告知於他……
刀硯失神地斂下了眸子,她也希望那個人能感受到她對他的不同,可是……,那個人好像對她並不甚在意呢?
瑤柯說的確實不錯,她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起,對君蔔産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愫。
很特別的感覺,之前還令她一度的以為她是在討厭他而已。
可是後來,她卻發現那種感覺並不是討厭……
那個人,面容清朗幹淨,眼裡總是帶著一抹亮亮的光芒,似獵人般狡黠,又似孩童般天真。
每次遇到他,她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雖然她嘴笨,不會說什麼,但只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光聽著他說,也覺得是十分開心的事呢!
那個人,嘴巴雖然毒了些,有時候說出的話恨不得令你想馬上打他一頓,但偶爾有那麼幾句再平常不過的關心之言,卻能讓你真切地感受到他帶給你的暖意。
他是她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人,刀硯的心突然就變得柔軟了起來,萬年不變的冰山面容,也只因為那個人而露出的微小笑意不止一兩次。
她覺得那個人的好全都體現在了細微的方面,比如,她的衣衫破損時,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
比如,他怕她的一脈散沒有除淨而叮囑她要多吃些好的。
比如,他只是好心地想替自己摘掉黏在發上的草屑,結果捱了她一頓打,後來又想出奇點子來道歉,給了她一朵她認為最美的絹花。
比如,他偷偷出手救了那個雜耍的小孩的安危。
比如,他熱心幫助年輕婦人的小孩看病,卻不收分毫銀兩,相反,還故意每次都多買她家的米糕。
再比如,他會默默地親自把她送回辰王府。
他還真是一個十分熱心的人呢!還比如……,他這幾日賣力演戲來幫助別人的姻緣……
也不知是不是瑤柯對她說的這些話的原因,還是壓根她心裡就從沒有真的惱過他,她現在覺得心裡通透豁然,十分的輕松。
“駕。”
揚鞭輕喝,連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跑得更加歡快了。
一行人連續走了兩三日,多虧天氣一直不錯,雖山路確實難走了些,不過倒也沒發生什麼意外。
前面不遠就快到滄州地界了,天色將黑,夜行諸多不便,所以他們只好今夜還在林子中休息一晚。
陸續下了馬車,簡單清掃出一塊幹淨的空地,因為要架火取暖,所以只能去四周收揀些木柴了。
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馬車,每個人都想活動下筋骨,除了刀硯在原地看管馬車以外,剩下的其他人全都出動了。
下了馬車後,祁淵就朝著瑤柯走了過來,細心地低聲詢問了一遍她的身體狀況。就在衛芙清笑裡暗含著憤懣的注視下,兩人牽著手一起去拾柴了。
祁淵的身子經過這幾日君蔔的藥理調整,氣力明顯恢複了些,不再像之前走幾步就要喘那般嚴重了。
他牽著瑤柯慢慢走著,仍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如果哪裡不適,一定要與我說,別自己一個人強撐。”
瑤柯的性子他最瞭解不過,為了大家著想,無論受多大的痛,她都會強忍著不吭聲的。
瑤柯輕昂著頭,突然松開了他的手,站到一旁,做了幾個廣播體操的動作。
她得意地揚了揚眉,語宣告快道:“怎麼樣!我這身子骨可強健著呢!哪會說不適就不適?”
祁淵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他伸手扶向額角,無奈的嘆息:“怎麼辦?我的阿柯身子倒沒有何事,只是這腦子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