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顆珠玉滾到了君蔔這裡,君蔔輕輕用腳尖一碰,看著那珠玉滴溜溜地滾進了池水中。
接下來,君蔔與刀硯幾乎是在烈火烹油的煎熬中度過的,那一陣陣的嬌喘聲直擊兩人緊繃的心絃。
君蔔的裡衣都已被汗浸濕,而刀硯的手心也是攥出了不少的熱汗,也不知這樣過了多長時間,屋內終於恢複了肅靜,兩個人這才偷偷地長籲了一口氣。
一直等到天將要亮時,最黑暗的那段時間,也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兩人這才躡足溜出了房門。
一路輕松地出了莊子,被這瑟瑟的冷風一吹,頓時打了個寒顫。
誰都沒說話,經歷了剛剛這件事,也都尷尬到無話可說。
回到隱都城時,天已矇矇亮了,君蔔仍舊送著刀硯先回辰王府。
走在巷子裡,君蔔總覺得這樣一直不說話有點太過嚴肅,他在心裡找著各種開腔的理由,貌似都沒有合適的。
最後無奈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只道:“一會回去換下衣袍吧,小心別著涼了。”
呦!他什麼時候也學會關心人了!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不覺愣了一下。
既然說都說了,他也就不再尷尬了,伸手入懷拿出個小瓷瓶,遞給刀硯,“這是去風寒的丹藥,你拿著吧。”
刀硯也是極為反常地沒有多說任何話,只低低地應了一聲,就接過了瓷瓶。
這一經歷昨晚的事,兩個人的心裡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個嘴毒的學會了關心人,一個面癱的學會了羞怯。
前面就是辰王府了,君蔔抬頭一看,不由“咦”了一聲。
“那不是你家公子嗎?”
刀硯聞言也看了過去,只見在道路的對面也在向這邊走來一個人,正是身著紫袍的祁縝。
“公子怎麼沒有乘坐馬車,難道是一直走著回來的?”
兩人均不解,可當他們又看到在離君蔔十步遠的背後還跟著一個女子,那女子似乎不敢靠近,始終保持著那麼遠的距離默默地跟著。
“是漪月。”刀硯止住了步子,心道:看這情況,似乎是兩個人吵架了。
再看祁縝好像一直都是心神恍惚的,也沒注意到君蔔他們二人,直接就進了府門,然後竟然命守門的小廝把府門給重重地關上了。
這情形是真的出事了!
刀硯快走了幾步,來到漪月的身前,她問道:“這是怎麼了?公子他……”
她跟隨祁縝身邊這麼久了,也摸清了他的脾性,越是平靜如常其實越是極為嚴重。
漪月苦澀地扯了下嘴角,望著閉合的府門,沉沉地一嘆息,“唉!你也看到了,公子這是要將我逐出去,從此這辰王府的門,怕是我再也進不了了。”
說出這句話時,漪月的心已經空空的沒有任何知覺了,祁縝雖在那夜就說讓她走,結果皇上下了道旨,讓她永遠地留在他身邊。
他之後就沒有再說要趕她的話,可是雖然嘴上沒說,現在卻是用行動來傳達他已在無聲地拒絕她的靠近。
原來,他真的已經厭惡自己了……
心揪的更緊了,身子也跟著晃了幾晃。
刀硯擔心地扶住她的身子,安慰了句:“其實公子不是一個絕情的人,先緩一緩,等他氣消了自然也就好了。”
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只能勸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