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柯本來因看到樹上跳下的那人,面露喜色,結果這歡喜的表情剛蔓延到眉梢,卻被刀硯這一掌給硬生生地定格住了。
眼見她耗盡全力身子不住搖晃,仍想上前再補一掌,瑤柯急忙出聲制止。
“刀硯,不要殺他!”
刀硯聞言收掌,瑤柯快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她,見迷了眼睛的只是普通的白粉,她扶著她來到一旁。取來水壺倒出水將布帕浸濕,欲要給她擦拭臉。
刀硯似乎不習慣別人幫忙,她擋住她的手,拿過布帕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瑤柯這才將視線落到另外那人身上,那人痛得呲牙咧嘴,靠著樹幹就坐在了地上,一副極其失望的表情。
“柯丫頭,你真是一個偏心的人,都是舊相識了,你卻先看她而不看我,真是讓我傷心哪!”
瑤柯無奈地搖了搖頭,故意調侃道:“世人只知鬼醫君蔔醫術冠絕天下,卻不知他早已練就一身銅筋鐵骨之軀,區區一掌真的算不了什麼,所以我相信你沒事的。”
君蔔用手點指著她,哭笑不得,“你真是跟在我師弟身邊久了,被他給帶壞了,別看他悶不吭聲的樣子,實則說話直戳人的短處,就這一點你學得當真不錯!”
他起身踱步過來,絲毫不理會被藥丸定住xue位,姿勢詭異地杵在那裡的兩個人。
看著刀硯將臉上的白粉擦淨,他一陣皺眉,涼涼道:“中了‘一脈散’的人,與人纏鬥那麼久,卻還有餘力打這最後一掌,我真的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個女人?”
一脈散?
瑤柯忽然想起刀硯與人打鬥中氣力明顯不足,原來是被人下了藥,可究竟是什麼時候下得?為什麼她一點事都沒有?
君蔔看她一眨不眨的眼神,就知道她的心裡準有一堆問號,他馬上變了語氣,對著瑤柯眨了眨眼,語笑道:“現在你應該慶幸虧得與我相識,不然你就和她一個下場了。”
接著他轉頭看向那兩個意圖不軌的人,又道:“這兩個人十分詭道,先是偽裝成乞丐,讓人放鬆警惕。而後趁你們熟睡,他們竟然利用佔據上風口偷偷下藥,等把你們全部迷倒之後,再來竊取財物。”
徑直走到那兩個人身邊,一把拽下他們腰間掛著的鼓鼓囊囊的布袋,將裡面的東西盡數抖落了出來,有繩索、有迷藥、還有不少銀兩。
看到這些,君蔔不由嘖嘖嘆道:“看來還是一個慣犯,也不知你們這一路上蒙騙了多少人,搜刮了多少錢財?”
他說完食指一彈,便將兩顆藥丸彈進那兩人口中,那兩人的身子立馬能動了。
趁著君蔔轉身,彼此對視一眼,欲要再次奮起,君蔔卻在這時潑了他們一盆冷水。
“不要再試圖反抗,剛剛你們入口的丹藥乃是我獨門秘製的,專門用來解掉你們的勁力,與你們的一脈散大致相同,但這個可是對身體沒有任何損害。只是在你想要全身用力的時候才能感到臂力不足,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影響。”
那兩兄弟試圖用力,果真如他所說的絲毫不差,他們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開口求饒:“大俠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絕不會有下次了!大俠饒命!”
“所謂醫者仁心,我自然不會要你們的性命。”
兩人一聽眼睛放亮,但君蔔話鋒一轉,繼續道:“如果就這麼放了你們,你們沒有悔悟,那以後其他趕路人的性命實在堪憂,這樣吧!我倒有個不錯的法子,既能對你們二人小懲以戒,還能對路人有個警示。”
那兄弟二人一頭霧水,眼珠不錯地盯著君蔔,不知他所指的好法子究竟是什麼?
君蔔伸手入懷,拿出一個瓷瓶,在未開啟瓶塞之前,他瞟了那二人一眼,招招手,“過來!湊近些!”
兩個人很聽話地跪爬了過來,但見君蔔開啟瓷瓶,朝手心滴了幾滴,而後用食指沾染,在他們的左右兩頰上寫了兩個字。
那兩人只覺臉上一陣麻癢,只是一瞬便恢複如常。
瑤柯定睛一看,差點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兩個紅燦燦地大字印在那兩人的臉頰上,竟然是“壞人”兩個大字,這種簡單粗俗的法子也虧君蔔想得出來。
待寫完後,君蔔又拿出另一個瓷瓶用裡面的藥液擦了一下剛剛沾染的食指,他拍了拍手,滿臉輕松,轉身嫌棄地揮了揮手,“去去!打哪來的回哪去吧。”
兩兄弟忙叩頭道謝,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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