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那人剛一落地,便大聲喝道:“喂!用不用這麼狠,我只是在樹上待一會難道也不行?”
領頭的黑衣人看到來人,眸色沉了沉,沒有說話,又打了一個手勢,剩下為數不多的黑衣人紛紛撤到一邊,隨後後退一一消失不見。
“喂!就這麼走了?”那個人對著空氣叫囂了半天,可惜回應他的只有那呼呼而過的風聲。
此人一身白袍,背上還揹著一個竹簍,劍眉星目,嘴上揚著一抹漫不經心地笑。他用手輕輕撣落白袍上粘著的落葉,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舉止有些無趣,於是向祁淵這邊走來。
“怎麼這些年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那人斜睨了祁淵一眼,滿臉嫌棄。
祁淵用劍杵地,站直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淡淡說道:“多謝師兄相救。”
“哎!我都已經習慣了。”那人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接著他又將視線轉到了瑤柯身上,剛才他在樹上的時候也看到了這個女子想要去刺那名黑衣人的意圖,也是因為這個他才先出手,總不能讓個女人把他給比下去吧。
“小丫頭,你倒是挺有膽量的。”那人說完就在旁邊折了一根野草放在了嘴裡。
瑤柯見所有的黑衣人都撤了,緊繃的神經這才得以稍稍放鬆。她馬上跑到祁淵身邊,檢視他的傷勢,好在多是皮外傷。她扭頭看向那名白袍男子,拱手道:“多謝俠士相救,小女子在此謝過了。”
白袍男子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笑著連忙解釋:“小丫頭,我可不是什麼江湖俠士,只是碰巧路過而已,並不是刻意相救的。”
“師兄,我此次上山便是來找你的。”祁淵在旁開口說道:“還請師兄幫我這個忙。”
聽到祁淵喚這個人為“師兄”,一個雍國皇帝與一個江湖中人竟然是師兄弟,這難免讓人感到費解,想必這之間定有什麼隱情,想到這瑤柯不禁又多看了白袍男子幾眼。
“看來你這個做皇帝的,也沒少出來尋我,不知你是怎麼在那黃金籠中出來的呢?”白袍男子皺著眉,用手撫著下巴認真地思索著,神情竟無比認真。
“師兄神跡飄渺,並不確定你就在這裡,只不過來碰碰運氣而已。”
這回瑤柯算是知道祁淵到底是在尋找什麼了,原來就是他。
白袍男子似乎對這一口一個師兄聽得很是受用,他嘴裡嚼著野草,對他們兩個揮了揮手,“好吧,既是為我而來,那便跟我走吧。”說完也不等他們倆徑直揹著竹簍向山上走去。
瑤柯扶著祁淵連忙跟上那人的腳步,走了很長時間,七拐八拐,如果不是因為祁淵與他相識,瑤柯都覺得這個人是故意帶著他們在這兜圈子。好在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終於來到了一個茅草屋前。
那人推開木門就走了進去,瑤柯一眼便看到木門上方的那個牌子“鬼居”。她差點因此笑出聲來,這個奇怪的名字到底是為了嚇唬那膽小之人,還是在指自己,說自己是個鬼呢。
白袍男子轉頭瞥了她一眼,沒有作聲。進了茅草屋點亮燭火,然後自顧自地坐在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碗便喝了一口,也不管那茶都已經涼透了。
祁淵與瑤柯相繼走了進來,屋內不大,只有一張木榻,一張桌子和一把木椅子,再無其他。
白袍男子坐在那裡也不讓座,只拿著茶碗又喝了好幾口,這才悠悠地開了口。
“不知你來找我究竟為了何事?”他輕輕將茶碗放下,挑著眉梢望著祁淵,“別跟我說讓我幫你救人。”
祁淵站在一旁,並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有絲毫不快,道:“的確需要師兄幫忙救人。”他平靜說完,也不理會白袍男子瞬間變得滿臉嫌棄的表情。
“要我幫忙可以啊,只不過……”他故意頓了一下,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把她給我留下!”說罷用手一指瑤柯,臉上再次恢複了漫不經心的神色。
瑤柯聽到這句話,驀地抬頭看向此人,這名男子給人的感覺總是一副虛虛實實的樣子,不知他的哪句話真哪句話假。她看著他,他卻也能神色自如地回視著她,突然間,瑤柯感覺眼前這人這般讓人捉摸不透。
白袍男子又將目光轉向保持沉默的祁淵身上,他霍地站起,走到祁淵面前,輕輕吐字:“凡事有舍必有得,萬事不可兩全,這個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懂。既然不懼兇險也要來找我,你的心中不是早已有了計較,何必如此糾結呢?”
祁淵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的嘴角不禁上揚,露出一個清淺的弧度,淡淡道:“君蔔,不要裝出一副總是瞭解我的樣子。”
他沒有直接答應他提出的要求,倒是提醒了他一下,不要挑戰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