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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入宮以來她所經歷的種種,而後又在西蘅山得知李全的陰謀,這使她變得如同驚弓之鳥,任何異動都十分警惕。
“這次只不過是一個意外巧合罷了,除非是朕自願的。”
祁淵的這句話只說了一半,但瑤柯心裡卻明白,睿智如他,又怎麼會輕易就中了旁人的奸計,除非是他甘願涉險,就比如他上次以身試毒的那件事。
她抬眸凝視著他,略帶嚴肅地說道:“你是皇上,以後不管再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再以身犯險。”
祁淵眉梢一挑,鎖著她的眸子鄭重道:“因為是關乎於你,所以朕甘願涉險。”
這麼認真的一句話在他的口中說出,令瑤柯的心怦然一動,她匆忙地有些不自在地錯開了視線。
待心稍稍安定,才喃喃道:“為何要讓我知道這麼多?難道你不怕……?”
難道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有一天我成了你被別人要挾的籌碼嗎?
瑤柯輕輕抬起頭,看著祁淵的眼睛,有著猶豫和恍惚,但是卻見祁淵嘴角輕彎,笑得清淡卻別樣溫暖,輕聲道:“朕若存心瞞你,那麼從一開始就不會讓你有所察覺。至於你的疑慮,相信朕,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說得認真篤定,身為王者所散發的威嚴自信愈加彰顯,竟彷彿身在皇宮,便已對天下棋局瞭如指掌一般,這樣的他,讓瑤柯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她的嘴唇動了動,終是問了一直困惑她的問題,“皇上,為什麼已經知道李全不是個好人,還要留他在身邊呢?”
對於李全,從第一印象瑤柯就不喜歡,此人善於察言觀色,狡猾詭詐。自從撞破他的詭計後,瑤柯更是對他厭憎至極。
祁淵收斂了幾分笑意,道:“他是別人安插在朕身邊的眼線,窺探著朕的一切,既為眼線,能為他人所用,亦能為朕所用,用他牽制著雙方,朕何樂而不為呢?”
他的話音剛落,殿門外傳來一聲高喝:“太後娘娘駕到!”
瑤柯與祁淵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她忙站了起來,恭敬地低著頭退到一邊。
江太後步履生風般地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極是難看,來到床榻邊,不等瑤柯行禮,伸手就給她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異常響亮,手上的護甲更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劃痕,瑤柯沒有用手捂臉,而是低頭跪在了地上。
“你的膽子真是夠大的,竟敢讓皇上為你受傷,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帶到禦衙司去。”江太後的聲音暗沉威嚴,不容質疑。
一聽到禦衙司,旁邊的內侍身子都不由哆嗦了一下。
禦衙司是宮中犯錯宮人關押的地方,凡是進到裡面的人不死也得掉層皮,是所有宮女內侍們心中的地獄,人人避而遠之。
“慢著。”
見太後下令真有內侍上前來,祁淵的臉色不由微微沉了下來,“母後且息怒,今日之事純屬意外,望母後不要牽連無辜。”
江太後收回冷冷注視著瑤柯的目光,轉向了祁淵,她鳳眉高挑,嘴角似帶了抹嗤笑,道:“她是個什麼東西,皇上竟為了她不惜損害龍體,皇上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面對江太後淩厲的眼神,祁淵的神情竟然變得十分認真起來,“她是朕的女人,如果朕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何臉面保衛江山、保衛天下百姓呢?”
聽到這句話,跪在地上的瑤柯身子不由一震,這是祁淵第一次把自己的心意說了出來,還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他說的那般認真、那般自然。
“你——”江太後用手指著祁淵,喉嚨一噎,半天沒說出話來。隨後她氣得轉身拂袖而去,臨出殿門前,冷冷地說了一句,“再有下次,便是皇上都保不了你。”
待江太後等人走遠,身影消失不見後,祁淵忙下榻扶起了瑤柯,用手輕輕地抬起她的臉,細細地檢視了她臉上的傷痕,然後竟然一把將她擁在了懷裡,用手不斷輕撫著她的背,口中說著:“沒事了,有朕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瑤柯側著臉靠在他的懷中,聞著那每天都聞到的熟悉味道,感受著他給她的無盡溫柔與寵愛,她的眼眶突然紅了。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祁淵的袍袖間,心竟感到如此溫暖。
從來沒有人對她如此過,這份溫情,真想就此沉淪下去,永遠不願離開。
兩個人相擁著,氤氳的燭火下,那兩道影子終於合在了一起,纏綿著不曾放開。
過了很久,久得祁淵感到此刻有些不太真實,他低下頭看了看懷中的人,懷中的女子閉著雙眸不知何時已然睡著,臉上猶還帶著淚痕。祁淵忍不住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輕盈的好像蜻蜓點水般,而後他又再次將她擁緊,唇邊的那抹笑意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