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擁抿唇偏過頭,搭在扶欄上的指尖可憐地發著顫。
除了眼前這個男人,兩世為人,從未有人能讓他這樣狼狽過,即便是當初在詔獄滾了一身泥濘,他也不曾這般不知所措。
他沒養過狗,自是不知旁人養狗是否也像他這樣,要以身為肉飼養。
“陸小雪,你可知不僅這裡能看見皇宮。”應我聞在確認不會弄傷他後,就著從身後摟住他的姿勢緩緩進入,難耐地親吻他的後頸:“在皇宮的摘星樓亦能看見相府。”
曾經無數個獨自懷唸的日子裡,他總是佇立在摘星樓上,沉默眺望遠處朦朧縹緲的相府庭院。
摘星樓是皇宮的最高處,專門為國師夜觀星象所用。
“……”
陸雪擁微微抬眼,琥珀色的眼眸依舊淡漠,唯有薄唇抿起隱忍的弧度。
而他身後的男人卻早已神色痴狂又迷離,炙熱的掌心遊走,試圖讓這具冰雪般清冷的軀體揉搓上情動的緋紅。
閣樓上敞開的窗戶無風自動合上,因為瘋狗並不打算讓樓外的天地與吹來的風瞧見他獨享雪人的模樣。
雪人只能為他一人融化。
閣樓內只點了一盞微弱的燈,陸雪擁頭上由白玉雕琢而成的桂枝簪子從烏潤鬆散的發間滑落,掉在兩人堆疊地衣擺上。
他的後腰抵住了擺放書冊的案幾邊緣,雙手撐在身後,墨發從書案上一路鋪到應我聞的衣袍邊緣,清冷如雪的眉目被散落的發絲半掩住,平添了幾分風流。
身前的男人與他腰腹相貼,那沉重的書案都被男人弄得隱隱有晃動的趨勢,好似無法抵禦住這般兇猛莽撞。
陸雪擁只是剋制地擰起眉,眼睫被迫顫動著,耳邊是應我聞深陷情愛的低喘與呢喃,一聲接著一聲,皆是他的名字。
窗外本該穿堂而過的夜風被阻隔在外,被迫剮蹭出嘎吱的聲響,恍惚間竟與閣樓內的某種聲響相交呼應。
“應我聞!”
閣樓中忽而傳來一聲羞惱的訓斥,但這種冰冷的訓斥很快就斷斷續續弱了下來。
“原來這簪子竟還有如此妙用,心肝可還喜歡?”
“出去。”
“看來小雪果然還是更喜歡我的,莫不是嫌這簪子不能讓你的身子歡喜?”
“不想……就滾……呃。”
應我聞將那根濕淋淋的簪子塞入陸雪擁掌心,輕笑道:“這下主人可是清楚了,除了瘋狗,旁的東西都無法滿足你。”
陸雪擁將那瑩潤的簪子丟開,冷著臉不語,卻被強行抬起了下巴,被齒貝咬住的唇瓣被瘋狗粗糲的舌尖反複舔舐,直到他受不住鬆了口,便趁機長驅直入。
而另一處的動作更是從未停過,直到黏膩而渾濁的白痕染汙了雪白衣袍上那繡著的白鶴的孤傲的眼睛。
太過了。
陸雪擁如同卸了力氣,閉著眼任由終於釋放過一次的男人將自己攏入懷中溫存,鼻尖那一點痣早已被舔舐得鮮豔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