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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你為何會知道江上柳的心在右邊
陸雪擁眉頭微擰,下意識上前一步握住應我聞蓄勢待發的手。
待回過神,兩人皆是一愣。
他掀起眼皮瞅了眼應我聞臉頰的血漬,輕聲道:“可以了。”
誰知應我聞卻忽而沉下臉,不高興道:“不是說了讓你站遠些麼?”
陸雪擁:“……”
應我聞攥住自己幹淨的一片衣袖,陰鬱著臉,卻十分輕柔地擦拭掉他指尖上蹭到的半滴血,“髒死了。”
柔軟微涼的布料摩挲過指尖,陸雪擁像是被那涼意侵蝕,眼睫顫了顫。
他與應我聞,怕是再也說不清了。
這樣的場景被屋內沉默的眾人看在眼裡,幾人更是各懷心思,今夜註定徹夜難眠。
樓鶴望著二人如此親暱的模樣,卻無法如以往般拿出自己未婚夫的身份上前制止。
他甚至沒有心思去關心昏迷過去的江上柳,光是心中難言的酸澀,便幾近讓人窒息。
直到那二人並肩轉身離開,他方才忍不住出聲道:“雪擁。”
陸雪擁側過頭回望他,半張冷漠清絕的臉盡數被月色籠罩,驚豔如初,卻又遙不可及。
“你與宣王殿下,你們……”當他真正問出口時,才發覺喉間艱澀難言,竟是失了聲。
為何,為何會到了如今這般地步?他分明自始至終都那樣喜歡著陸雪擁。
“退婚書我已讓父親送到樓家,我與宣王如何,再與你無半分幹系。”陸雪擁並未甩開應我聞牽著他的手,說完便跟在對方身後,逐漸消失在東宮的宮門外。
好在終是趕在宮門下鑰前出了宮。
陸雪擁想到這場事故頻出的宴會。
這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梁帝也沒了繼續的心思,匆匆便結束了宴會。
這種情形下,聶家主必不會再將聶流光敬獻給陛下,他這一口血吐得也算是一石二鳥。
待走到宮門外,陸府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
宣王府與丞相府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但某人寧願南轅北轍,也要擠上相府的馬車。
應我聞向驚鵲‘借’了一壺水,將手上的血跡清洗幹淨後,方才掀開簾子進了馬車。
他看著倚在案幾邊低頭看書的人,突然道:“陸雪擁。”
陸雪擁翻開下一頁,懶懶的應了一聲,“嗯。”
“人也咬了,瘋狗的獎勵呢?”應我聞不動聲色在陸雪擁身側落座,目光直勾勾落在那雪白脆弱的脖頸處。
陸雪擁翻書的手一頓,淡聲道:“你想要什麼。”
馬車內忽而安靜下來,尋歡香從香爐內無聲無息飄出,化作白色煙霧縈繞在二人堆疊的衣袖間,帶著不可言說的曖昧。
陸雪擁感受著男人健碩的雙臂從身後攬住他,滾燙的胸膛與他單薄的脊背相貼,那雙修長的手緩慢地從上到下覆蓋住他的手背。
指尖若有若無輕蹭著他的指節,然後溫柔而強勢地插入他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
後頸面板驟然貼上了應我聞溫熱的唇,“陸小雪,你好香啊。”
陸雪擁不解風情,冷漠道:“你若是喝藥喝上個數十年,也能染上這氣味。”
“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應我聞冷哼一聲,炙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他後頸,陰惻惻道:“去東宮前,你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