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季似是覺得挺著脖子有些累,將頭靠在周儉寬闊的脊背上,靜靜地說道:“周儉,我們現在算什麼?”
周儉勾起唇角,柔聲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時季漆黑的眼眸眨了眨,烏黑纖長的睫毛輕顫,輕輕開口:“你怎麼什麼都聽我的?”
周儉一貫冷峻的臉上浮現淺淺的笑意,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現在聽你的,以後有事讓你聽我的時候,你就乖乖聽我一下唄。”
聞言,時季將下巴擱在周儉的右肩上,好奇地問道:“什麼事啊?”
周儉想了想,靜靜地說道:“不知道,以後的事我哪知道。”
很多個五分鐘的時間悄悄過去,時季輕輕地從周儉背上下來,然而一旁的許明止動作粗魯地放下淩項,催促淩項道:“快快快,再猜,老子不信贏不了你。”
淩項雙手握拳抱胸,囂張地笑道:“你還真贏不了我。”
許明止一把推開淩項,氣道:“快,你少給我裝!”
淩項也不扭捏,同許明止n加一次猜拳:“石頭剪刀布。”
許明止輸得一敗塗地,淩項樂得臉上笑開花。
許明止破防大叫:“靠,你就不能假裝輸我一次嗎?我都揹你多少次了!”
淩項嗤笑一聲,說道:“你剛不還說男人不能認輸嗎?贏得越多,自尊越膨脹,越是不想輸。反之,輸的越多,越是要證明自己。輸一百次可以,但是下一次一定抱著要贏的心理去站。你從小成績輸給阿儉,到現在不也是不服輸,想要考一次年級第一嗎?”
許明止眼熱地看著周儉又慢時季半拍出拳,委屈地指著:“那為什麼阿儉總是輸給時季?”
淩項若有所思地看著正往周儉脊背靠的時季,緩緩道:“可能他喜歡揹人?”
許明止感覺自己的眼淚真的要流出來了,都是淩項那紮他心窩的話,嚶嚶道:“我真的好想當阿儉的小狗嗚嗚嗚。”
淩項避開許明止的視線,說道:“哎,起來,這次我揹你。”說完,淩項為自己的心軟感到羞恥,補話道:“靠,下不為例,玩不起你就下次換個遊戲。”
許明止開心得原地蹦躂上淩項的肩膀,死死扣住淩項的脖子,拖著聲音感慨道:“舒坦。”
淩項被他撞得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咬牙道:“僅此一次,你好好珍惜吧。五分鐘後還是你揹我。”
然而許明止心裡暗戳戳地想著‘看我五分鐘後會不會從你背上下來’。
時季看到周儉背了自己這麼久都不喊累,心裡泛起一陣心疼,對周儉說道:“要不換我揹你吧。”
周儉扭過頭,唇角輕扯:“好好享受讓你在我上面的日子吧,我也就這個時候會在你的下面。”
時季好像瞬間理解周儉話裡的意思,將臉埋在周儉的背上,悶聲道:“流氓。”
周儉聞言眼眸微彎,漫不經心地說道:“哎,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是成績。”
時季氣得惱羞成怒,直起腰、湊近周儉的臉側,用力咬一口周儉的耳朵。
“哎,你注意一點,被項子他們看到了我不幫你找藉口昂。” 話雖這麼說著,但是仔細看,周儉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最好是再往……
週一年級例會上,蔣主任在高臺上總結和分析本次期中考試成績的情況,底下的學生昏昏欲睡,
開會時每班以兩列從低往高按順序排隊,因此高二1班離3班只隔著兩個人的距離。周儉站在班級的最後面,趁班主任不注意,將暖手寶塞進時季的手裡。
時季原本正看著站在高臺上的蔣主任發呆,看到手裡突然多出來的暖手寶和幾顆糖微微發怔,驚訝地往旁邊看去,瞥到周儉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眸含笑,朝他無聲說道:“給你暖暖手。”
臺上的蔣主任開始宣讀本次考試的年級前三十名,時季嘴裡含著甜得發齁的奶糖,耳邊是蔣主任的聲音:“第一名,實驗1班周儉,總分七百三十分。”
……
例會解散的時候,許明止專門去找時季,一把抱住時季的肩膀,強調道:“時季,下午放學別忘了拿數學答題卡等我們啊。”
時季點點頭,安靜地說道:“知道了。”說話的同時時季的視線搜尋許明止身後的背影,看到周儉在和一位男老師說話。
許明止順著時季的視線看過去,說道:“那是以前教過我們的物理老師。靠,他可喜歡阿儉了,阿儉曾經差點被他拐去參加物理競賽,還好最後被我們現在的數學競賽老師搶回來了。”
時季聽到後有點訝異,說道:“還有這種事啊?”
許明止驕傲點頭,說道:“是啊,是不是又被他給裝到了?”
時季看著周儉和那位老師聊得非常開心的模樣,靜靜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