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季坐下座位後不久,周儉和許明止也來到了教室。許明止搶先沖進教室,一眼鎖定見到時季,跑過去非常誇張地說道:“時季,好久不見啊,我好想你!”話落,給時季一個大大的擁抱,其實是單方面右手攬住時季整個身體,連同手臂還不如稱之為將時季捆住在椅背上)。
時季被迫往後揚仰頭,扯開許明止的手,無語道:“不是才一個晚上不見嗎?”
許明止將他的椅子從前面挪到過道,說道:“前些時候晚上都能見著,昨晚見不著突然有點適應。時季,你快考進一班吧,這樣平時下課我們還能一起打遊戲。是吧,阿儉?”由於許明止將椅子擋在過道,周儉只能從左邊的座位繞道,這時不想理許明止那‘自私’的二哈。
時季精神上對許明止這個十級網癮的年級第二致敬,下課短短十分鐘都不放過tii,嘴上依舊不饒人:“你們怎麼不下來3班陪我,比我進一班容易多了。”
許明止托腮,想了想,道:“臥槽,這想法如此顛倒認知,但是好有道理哦。阿儉,你先掉進3班,晚點我再下去陪你們,怎麼樣?”最後,他側頭看向周儉問。
周儉這時剛坐到位置上,聞言眉梢輕挑,語調拉長而慢:“想考年級第一直說啊,哪天心情好了,我可以勉為其難手抖填錯幾個答案。”
許明止對此不屑道:“切,等著老子哪天憑實力將你從年級第一上拉下來!”
周儉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糖,遞到桌子上,問時季:“吃嘛?我媽從國外帶回來的,口感還不錯。”
時季伸手拿,手指將將拿到那顆巧克力時,不知周儉怎麼想的立馬將手抽回來。時季的手就落了空,他抬眸疑惑地看向周儉,白淨的面容有點乖順。
時季的反應太過平靜,周儉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傻,耳朵微微發燙,又默默將巧克力遞給時季。
時季接過後將糖揣在口袋裡。
許明止感覺自己被忽略了,於是轉頭朝周儉說:“阿儉,我也要。”
周儉看他一眼,平靜地說道:“沒有了。”
許明止不相信,伸手去掏周儉的口袋,周儉也不反抗,說道:“我們之間的信任這麼薄弱嘛?”
許明止在他的口袋裡面掏了兩遍都沒掏到,不可置通道:“不是吧,你明知道我也喜歡吃這款巧克力,你居然只帶一顆來學校?”說完,他隔著衣服狠狠地摸了兩把周儉的腹肌。靠,不摸白不摸,糖沒吃到,吃點兄弟的豆腐還不行嘛!
周儉將撲在他身上的許明止推開,說道:“周粥拿走一整盒,我只拿了一顆。”實際是兩顆,有一顆他等時季的訊息時已經吃掉,另外一顆打算拿給時季試試。
他淡淡掃一眼許明止,說道:“你都吃多少我的零食了,還差這一回?”
這下換許明止心虛,他擺擺手,原諒道:“行吧,我有麻辣王子。”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麻辣王子,撕開包裝袋,辣條的香味瞬間飄蕩在空氣中。時季的味蕾被辣條的香味刺激口舌生津。
一塊錢騙不來小姑娘的芳心,但買下時季三分鐘的真心綽綽有餘,主要那是微麻微辣的!
許明止看到時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於是問道:“時季,你吃嘛?這包是微麻微辣的,哥特意挑的。這下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了吧。”
時季點點頭。許明止叼出一根辣條,然後將剩下的遞給時季。
時季從許明止手中接過辣條,也直接一整條辣條扯出、塞進嘴裡,又自然而然地將辣條遞給周儉,也不知道周儉吃或不吃。
許明止將口中的辣條嚥下後,看著周儉慢條斯理,一根辣條分成三段咬斷後吃。他奇怪地打量周儉,說道:“阿儉,你平時不是這樣的,你對辣條這種垃圾食品都是不屑一顧的!”
周儉很是淡定地回道:“你不懂。”
許明止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那一整根辣條吃完,不可置通道:“這波我確實是看不懂,麻煩解說一下!”
周儉低頭看向手中還剩下一根辣條的紅色包裝袋,說道“愚者不配得到解釋。”
許明止立馬牌桌炸呼道:“但身為這包麻辣王子的主人的我配得到一個理由吧!誰允許你吃我的麻辣王子。”
周儉不理會他的大呼小叫,問道:“還剩下最後一根,誰吃?”
許明止和時季同時揚聲說道:“我!”
時季看一眼許明止,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長得矮,我吃!”
許明止瞪大一雙眼,說道:“這是我的辣條,我多吃一根!”
然而,周儉默默將辣條遞給了時季,對許明止pua道:“他還要長個,我們三個中他最矮,你讓讓他。
許明止內心哭道:誰說吃辣條能長高?最後,他表面假裝哭道:“寒心,真正的寒心從周儉不給我吃我的辣條開始,從周儉搶走我的辣條給時季開始,從……”
周儉打斷許明止做作的行為和語言,問道:“那你想怎樣?”
許明止一改哭泣的假樣,陽剛氣十足的五官變得一臉嬌羞,實際眉眼透露一股賤兮兮,故作扭捏道:“要叫聲寶寶才可以哄好。”
周儉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寶(飽)、了。滾。啊。”
時季在一旁開心地看到他們唱戲,適時進入角色,夾著嗓子,但好像是沒夾對,聽起來反而像是咬牙切齒道:“沒事的,寶寶,男的也可以叫男的做寶寶的。”
許明止原本反坐椅子,雙手擺在椅背上,聞言立馬坐直身體,驚恐道:“我靠,時季,我竟一時聽不出你是在哄我,還是在陰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