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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男人就別墨跡
對時季而言,這本是一句稀鬆平常的贊揚,但被周儉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說出時,即使他現在感冒已經好了,但說出的每個字依舊帶著天生的淺淺的鼻音,每個音都拖著黏糊糊的氣泡,將原本字正腔圓的言語變得不正常,像把鈎子,很容易讓人耳朵泛癢。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時季側頭盯著周儉,具體說,應該是周儉的脖頸,那枚清晰可見的喉結輕輕地覆在肌膚之下。時季覺得納悶,同樣都有喉結,為什麼聲音區別這麼大?片刻的神遊讓他對周儉的誇獎沒有立馬做出回應。
周儉有些疑惑地微微側回頭,目光打在近在咫尺的時季的冷俏臉上,因為靠得太近,光再次反射回周儉眸裡的時候,時季的臉就無限的放大,小開扇的雙眼皮靜靜地覆在眼眸上,臉龐上瓷白的面板像沁了光,朦朧又奪目,他突然意識到他與時季的距離過分貼近,於是不動聲色地直起身體。
同時,時季同樣微微往另一邊邊偏離,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微妙。不過,下一秒時季將繡棚整理好放到紙袋裡,掛在桌側的鈎子上。
倆人開始變得有話可說,周儉朝時季問道:“不繡了嗎?”
時季放鬆地靠在椅背上,抬起左手中指和拇指揉揉眉骨,說道:“晚上再繡。”完了,他放下手轉頭看向周儉,解釋道:“我今天只是先計算繡一朵玫瑰要多少時間。”
周儉看向時季有點疲憊的模樣,低聲說道:“我沒有要催你。之前說好的,你十月六日前給我就行。”
聞言,時季回複一個單音節詞:“嗯。”
周儉不自覺打量起時季,有時候他覺得時季很冷淡,可是球場上的時季跟其他同學一樣會因為得分而高興;還有上次他們一起吃飯,時季也沒有沉默不語,雖然話不算多,但很容易融入其中。但每次他看時季單獨一個人時,總感覺時季不喜歡和別人多說話。
周儉又問道:“你上週末最後買了哪個帽子?”
時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但很快答道:“兩個都買了。”
周儉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沒什麼但是感覺有什麼,但事實就是沒什麼。最後,他只憋了句:“你週六那天的穿搭很帥氣。”
聞言,時季望向周儉,心裡微微猶豫,但還是開口道:“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那件紅色t恤,我就穿過一次。”他停頓一下,接著又解釋道:“我穿有點大,你比我高,應該合適。我新買了件同款紅色的。”
話落後,周儉的表情有那麼一刻崩裂,為什麼話題突然變到送衣服?可當時季那雙烏亮的眼眸看向他時,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可以。”
第二天,理科實驗1班的教室走廊外,周儉和許明止並排向樓梯口走去,突然許明止微側頭對周儉說道:“阿儉,我們等會約時季打籃球怎麼樣?”理科實驗1班和實驗3班下一節課是體育課,他們現在正下樓往操場走去。
周儉看他一眼,語氣隨意地說道:“他會不會打籃球你都不知道。”
許明止看著周儉,不確定地問道:“那約打排球?”
周儉覺得他莫名其妙,語氣有點冷硬地反問道:“這球你非約不可?”
許明止使勁地點點頭,咧著嘴笑道:“時季長那麼帥,誰不想和他打球啊。”
下一秒,周儉神色平靜,但語出驚人:“有我,你還不夠?”
聞言,許明止驚得差點走空一步臺階,腿軟似地靠在樓梯旁,他立馬扶住欄杆,左手摸胸壓驚道:“我靠,你這什麼虎狼之詞!?”
周儉嫌棄地看他一眼,說道:“你現在的動作好娘。”<101nove.ao,你差點嚇得我摔跤,我都沒說你,你居然說我娘!你臉呢?!”說完,許明止欲伸腿踢一腳周儉,但被周儉反應很快地躲掉,然後周儉三四步臺階做一步地往下跑去,身影如風。
許明止氣得立馬追去,同時喊道:“周儉,有本事你別跑!把話再說一遍!靠!”
最終,時季還是沒和許明止他們一起打籃球,拒絕的理由是要繡周儉妹妹的頭紗,許明止只要作罷,轉而拉起平常經常和時季一起上體育課的徐又青一起打球。而時季,捏著一根繡花針和繡棚在籃球場邊默默地趕刺繡程序。
他中途繡得眼睛疲累的時候,放下手中的繡棚,抬頭看周儉他們打球。看著看著,他的眼睛不自覺看向身穿十四號球服的周儉。
時季總結了以下四點看周儉的理由。
第一,周儉膚色很白,流汗後他的肩頸和手臂簡直白得透亮。
第二,不管是小腿還是手臂,他的肌肉線條讓人看起來很舒服,結實有力卻不誇張,不像旁邊的淩項小腿肌肉異常粗壯突兀。
第三,他的身材比例很好,肩闊腿直。他明明比旁邊身穿5號球服男生矮,但他的腰線跟對方一樣高。
第四,他腳下那雙昂貴的騷粉色球鞋有點搶鏡。這是最主要的。
時季感覺自己突然有點手癢,想和他們一起打籃球。
許是時季的目光太盛、眼中流露的渴望太強烈,籃球場裡的許明止突然朝時季喊道:“時季,過來打嗎?”
時季搖搖頭,但是眼睛還是盯著籃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