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客氣地檢查著,這多少帶了很大的個人情緒。
祝丘就像一個吞嚥了很多寶石的破口存錢罐,那麼一搖晃,口袋裡一下子掉出一連串的硬幣,和一卷卷的鈔票。
席柘當即眉心扭曲地擠在一起,質問著,“這都是什麼?”
“我……我把頸環賣給康複院的人了。”祝丘迅速向他解釋著。
“賣頸環?你在想什麼?你就這麼缺錢?”席柘頓時有了另外一個猜想,“你要走?”
祝丘好端端地把頸環賣了,身上揣了那麼錢,還能幹什麼。
好像是猜中了祝丘的心思,oega脖子猛然顫怵了一下,瞳孔也驚恐地立了起來。
“祝丘,這是第幾次了?你又要走?就這麼不願意呆在我身邊?”
“你……你冷靜一下。”祝丘脖子被人按著,有些呼吸困難。
席柘覺得祝丘真是個沒心的,“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之前你說的話到底算什麼,抱著我說不希望我想著去死、都不是我的錯,下一秒又告訴我,你簡直是恨死我了。這才過去多久,你又想跑?”
席柘語氣裡的嘲諷毫無保留,“祝丘,沒人比你更會演戲了,你不應該去學畫畫的,你更適合去演戲。”又一腳踢開地上零零碎碎的硬幣、鈔票。
被踩髒的克比,很生氣的apha,祝丘不安著,“席柘……”
“你對我有一點的喜歡嗎?”席柘按著他的後頸,這讓祝丘和他近距離對視著。
祝丘閉口不語,急忙轉移目光。
“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全部都是……在騙我嗎?”
祝丘緊抿著嘴,想說什麼但不願說出來。
但席柘已經知曉答案,他似笑非笑著,有無力、憤怒、不滿,雜亂地充斥在眼底,“我知道了。”
“既然沒有,那就做出來。”
跟剝洋蔥一樣剝去祝丘身上多餘的衣服。祝丘手腳並用地想往門的方向跑。
“你怎麼會覺得跑得出去,可能嗎?”
祝丘的雷達捕捉到危險的氣息,“你要是敢那個……那個,我絕對會……”
席柘替他說完,“恨我?恨我的人也不少,多你一個又算什麼。”
祝丘來不及反應過來,席柘拽著他的後頸上了樓。
依據食草動物的警覺,apha此刻的怒火難以平息。被猛然扔在床上,祝丘連忙從床上跑下來,才跑出兩步,就被人攔著腰再一次推了回去。
祝丘仰翻過去,腦袋撞到了床頭,他嘶了一聲。
下一秒,就被人扶起了腦袋。
祝丘鼻間聞到一絲久違的冷香,才過幾秒,越來越濃,直至呼吸困難的程度,“我……我不想。”
下顎被抬起來,一顆白色的藥順著喉嚨咽進了肚子裡。速度太快,祝丘吃進去才問道,惶恐著,“這是什麼?”
“讓你想的東西。”
“席柘!”祝丘心想,席柘肯定還在記恨著他以前給他下藥的事情。
祝丘掐著自己的脖子,想幹嘔出來。
藥丸其實不具有催忄青的效果,但能讓祝丘清醒感受,會讓人一開始好受一點。
被叫到名字的人眼眸陰沉沉,跟濃稠的烏雲那般,他把領帶拽下來,捏開祝丘的口腔,“你不需要再說話了。”
祝丘瞳孔往外擴充套件了一圈,耳朵還很好使,他聽見窸窸窣窣的解開衣服和皮帶的聲音,再是一個塑膠包裝的被人撕開的聲音。
剛想仰起脖子,就被人扌安了下去。
浮沉的意識裡,他艱難地抬起頭,不時看見席柘的下半張臉。
兩月退幾乎被扌斤到脖子之下,好在oega的韌性不錯。
祝丘發不出一點聲音。
藥物漸漸起了一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