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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為什麼席柘一醒來就對自己說如此晦氣的話,祝丘認為席柘的腦子可能被傷得不輕,他很不滿地說,“呸呸呸!你咒誰呢,我怎麼可能下地獄?我不僅會長命百歲,以後那也是要上天堂的。”
這樣的理由是在此之前宋兆帶他去教堂的時候,祝丘順手多捐了幾塊克幣,並且沒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席柘疲倦地睜開一隻眼,這雨似黑色的血,永無止境地沖刷在他臉上,當下的黑夜太像煉獄,但祝丘越來越清晰的臉,以及那憤憤不平的吵鬧將他硬生生拽回了現實,他胸腔起伏不平著,往外咳出一灘鮮血。
綿綿春雨輕輕洗滌著大大小小傷痕,席柘重新喘過氣來,視線聚焦到祝丘身上,問道,“你手上怎麼有血?”
很怕死的祝丘慌慌忙忙地抬起雙手,確實鮮紅一片顯得恐怖。大抵是先前摘手錶,不小心沾上了席柘身上的血。
“你管我手上有沒有血。”看著席柘注視的目色,祝丘嘴也不閑著,語氣尖酸刻薄道,“你不會忘記了吧?你殺人了啊席柘!嘖嘖嘖,真是太殘忍了,那樣小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明天你就要上頭條新聞啦!到時候十川島所有人,哦不止,全國人都會知道大名鼎鼎的席上校病情不輕,還是一個殘暴的殺人犯!”祝丘得意洋洋地告訴他這個“好訊息”,“你就要完蛋了!”
席柘本就被血模糊不清的面目,因這樣的挖苦,似乎進一步分裂瓦解了,那一口氣直接被嗆在喉嚨裡,接連發出一段嘶啞急促的呼吸聲。
但他目光空洞地望著祝丘,那樣的空白稀釋掉了僅存的一絲魂魄,即使是雨水滑過也沒有留下一絲蹤跡。
最後只殘留絕望。
這樣的聲音聽得祝丘很不舒服,“喂,你……你不會是又要發病了吧?怎麼回事啊你?”祝丘一步一步遠離著,這時才想起還得去坐船,“我還跟你在這兒廢話幹什麼,我要走了,從此以後我和你就是分道揚鑣,各活各的,再也不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歹毒地在我身上安裝了什麼定位晶片,但現在沒有這個東西了,你們再也找不到我了哈哈哈哈。”
“沒有我給你獻血,看你怎麼度過易感期。”祝丘插著腰,上島還從未如此趾高氣昂。
因祁安“善意”的舉止,好心幫忙取出晶片,還給他買了新衣服,幫他離開十川島,即使覺得祁安做事極端,但祝丘沒有向席柘洩露秘密,祁安,今天整場殺人遊戲的操縱者。
在慶祝日這一天,只要他坐上船便能離這個惡島遠遠的,就能獲得新的生活,而席柘,永遠會被釘死在這片沾染鮮血的土地。
一想到這裡,祝丘腿腳變得輕盈,整個人神清氣爽。但沒過多久,他聽到了有人落水的聲音。
祝丘遲疑地停下腳步。
這是在幹什麼?席柘不會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話,因為這事兒就想著去死吧?
祝丘很不爽地折返。馬路邊上有一個池塘,看樣子席柘是費力爬過去的,但很可惜,池塘水位不高,看著渾身都是泥的席柘,祝丘這一生還沒見過那麼努力尋死的人。
為什麼席柘這種人想死的時候,就都很難死呢?祝丘不理解,還有點氣。
很難將曾經那個目空一切的席柘和如今那麼蠢的人聯系在一起,祝丘俯視著他,“你是不是腦子真的被摔壞了?睜開眼睛仔細看看這個水位,這能讓你被溺死嗎?想死的話,不遠處就是海啊,那裡又深又寬敞。”
席柘和泥潭融為一體,一動不動地躺著,似乎沒有聽進去他的話,也可能是被摔暈過去。
但席柘醒來沒有立刻想著要去赴死,待自己說了那番話才會想著跳池塘,重獲新生、自由、希望的祝丘感覺以後上天堂的路途也會很不安的。
祝丘撿了一粒小石子扔在席柘旁邊,黑色的泥花濺在席柘半張臉上,他壓低聲音喊著,“喂,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