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麼了?”
祝丘好像和他隔著一層屏障,什麼也聽不見,只是眼珠子瞪得很大,跟見到鬼一樣驚恐。但這別墅什麼也沒有,席柘對他毫無耐心,“你大晚上叫什麼?”
“這不是有床,你好好睡覺不行嗎?祝丘,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明天早上還有一個長會,另外來說,席柘幾乎沒有因為誰熬夜的情況。
祝丘的胸膛起伏不定,還在不斷喘息著,他仔細地端詳著席柘的臉,又啊啊啊地叫喊了好幾聲,所以席柘再次警告他,“不睡覺就滾出去。”
他這樣的語氣真是沒有辦法讓別人靠他太近,但深處情熱期的oega卻再次意識回籠,一雙手就那樣輕而易舉地抱向了席柘的脖子,“老公,剛剛真是太可怕了。”
席柘不明白,那麼大的人了睡在一間燈壞了的房間能是一件多少恐怖的事情?
大概是資訊素的原因,席柘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
oega臉上的口水、鼻涕直直貼在了席柘的脖頸上,這觸感太過糟糕,以至於席柘好一會兒都僵硬著身子,像真是被祝丘搞得情緒失常,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地把祝丘和他拉開了距離,“我是不是讓你離我遠一點?”
“可是我沒有辦法啊。”
“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他是真不想和oega再交流一句。
席柘去了旁邊的洗手間反反複複地用熱水洗了很多遍脖子上的液體,再次出來後,發現祝丘就站在門口等著他。
他是真想讓祝丘滾出去,離他遠遠的,不要再打擾他睡覺,睡眠不充分讓他眼裡顯現出鮮明的血絲,席柘覺得自己已經被oega吵得沒脾氣了。他走去島臺倒了一杯冷水,喝了半杯,而oega從那房間再出來,看起來精神又恢複好了。
席柘走向沙發,靠坐在上面,手按揉著太陽xue,那時候祝丘已經慢慢走向島臺,抱起席柘用過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席柘發現,祝丘甚至連杯子的方向都沒有轉動一下。
席柘眉頭皺得更深了。
祝丘又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粘了過來,他跪坐在席柘身邊,這次倒是沒敢再碰一下apha了。
席柘問他,“你一晚上都不打算睡覺?”
“要睡的。”祝丘很快回答。
“你要怎麼睡?”
“和老公一起睡。”
席柘再次語氣很不好地糾正道,“我不是你老公,別這麼叫我。”
“老公……”
“閉嘴。”
客廳又再次安靜了那麼一小會兒。可能祝丘也覺得很困了,他稍微轉了一個方向,把腦袋放在離apha手腕很近的位置,但是雙眼還在仰視著。
“你到底睡不睡?”席柘認為自己已經夠讓步、妥協了,他已經散發了一些資訊素,並且已經容許祝丘靠他那麼近了,為什麼祝丘還不好好一覺安靜地昏睡過去,甚至還在還不知覺地用腦袋過讓你別亂動。”
“哦哦哦,好的老公。”祝丘內心很掙紮地退開了一點,和apha稍微離得遠一點他心口都超級不舒服,他問道:“老公,為什麼你好像很不喜歡我?”
空氣安靜了幾秒,席柘告訴他,“你話很多。”
瞧著祝丘不像是要打算睡覺的樣子,席柘又對他說,“不睡就滾出去。
“要睡的,要睡的。”祝丘這次順勢握住了他的手腕,“老公,可能是牽著手我才能好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