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宋亞軒垂著頭,黑色發絲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他肩膀抖動,聲音發顫,“你真他媽惡心...”
兩人對彼此都心知肚明,嚴浩翔也不跟他多費口舌,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投影儀頓時閃過一陣光亮。
燈光落下的陰影猶如一張巨獸的血盆大口,將兩人完全吞沒在陰影中。嚴浩翔走到宋亞軒身後,用力抓起後者的頭發,迫使他抬頭。
疼痛令宋亞軒面目扭曲,急速擴大的瞳仁裡倒映出噩夢的爪印。
幕布上只見一個穿著潔白襯衫的孩子正在害怕的顫抖,他的身旁擺滿了白色玫瑰,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正津津有味地凝視著他,想要將純潔的孩子弄得泥濘不堪。
痛苦窒息的記憶再次被刀刃剜開,宋亞軒用力閉上眼,可伴隨孩子哭泣的鈴鐺聲依舊讓他無法逃離那地獄的折磨。他用盡全力想要掙脫綁住手腳的鐵鏈,慘白的臉憋得發紫,全身上下的血管都瘋了一般想要逃離皮肉的束縛而暴起。
而就在這一刻,嚴浩翔笑著在他耳邊輕聲開口:“可惜呀...馬嘉祺死的太快了,一點都不像現在這樣有趣。”
宋亞軒突然停止掙紮,他緩緩側過頭,眼珠裡布滿的紅血絲似乎下一秒就要變成鮮血脫離眼眶,“...我要殺了你!”
嚴浩翔滿意地勾起嘴角,“這個磁帶好看嗎?我們兩個人看會不會太可惜了?我還邀請了一個人,你肯定會同意的。”
說著,男人站直了腰,松開扯著宋亞軒頭發地手,厭惡地擦了擦手。
宋亞軒感到一陣莫名的寒冷,他彷徨又害怕地看向那扇緊閉的門,門後的男人被幾個高壯的保鏢狠狠按倒在地上,連帶著還未癒合的傷口,滲出紅色的血液。
“劉總,你最好是不要掙紮,如果你死在這裡,我們可不會替你收屍。”陳億睨著他冷冷道。
沒一會兒,嚴浩翔走出來,陳億連忙退到一旁。一雙錚亮的皮鞋出現在劉耀文的眼前,他抬眼就看見男人正帶著輕蔑的笑意看他。
“宋亞軒呢!”他幾乎是在嘶吼。
“你想見他?那就要聽話一點才對呀!”
“你把他怎麼樣了!”
嚴浩翔不耐煩地摸了摸鼻子,示意陳億將人帶到一旁的房間。
這間房也如隔壁一樣逼仄,甚至更小,裡面只有一個顯示屏。
劉耀文被架著拖到螢幕前面,灰藍色的光線很快就映亮了他還未褪去病態的臉。
他顫動的雙瞳像被踩爛的葡萄一樣流下痛心的淚水,顯示屏裡的男人被綁在椅子上,臉上是淚水和已經幹涸的血痕,像朵被泥水浸泡的花。
劉耀文慢慢抬起手,指尖輕輕點在螢幕上,點在宋亞軒那副破碎不堪的身體上。他悲痛的神色漸漸被暴戾代替,他握起雙拳,轉身用盡全力向嚴浩翔砸去。
這一拳打破了男人的嘴角,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漫,他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劉耀文,下一秒後者就被打的奄奄一息,被扔在牆角。
嚴浩翔臉色陰沉,他抹去嘴角的血腥,急躁地摸出一根煙點上。
“找把椅子來。”
陳億看了一眼吞雲吐霧的男人,連忙讓人拿來一把鐵椅。
金屬劃過地面的聲音,揉碎在宋亞軒的尖叫聲裡,劉耀文想爬起來,卻怎麼也沒有力氣,他無助地伸手抓住嚴浩翔的腳踝,語氣微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嚴浩翔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傲慢的氣音,“你問我想做什麼?哈...劉耀文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說著,他蹲下身,西裝緊緊貼著他的大腿根,“說起來,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看看他們,都是在替你受罰啊!”
劉耀文眼前模糊,他恍惚地用力抬頭看他,“你什...什麼意思?”
“我什麼都不在乎,除了賀峻霖...”話到這兒,他突然眯起眼,手指撣了撣煙灰,“而你卻讓他因為你的資訊素而痛苦,他的身上彌漫著你的味道!”
嚴浩翔掐住已經快暈厥過去的男人的脖子,失控一般大吼:
“我恨的發狂!”
劉耀文只覺得天旋地轉,快要窒息過去,但縈繞在耳邊的宋亞軒的哭聲讓他不敢就這樣睡過去,他紅腫的雙眼看向那散發著光亮的螢幕,記憶回到了還在學校上學的日子,回到了第一次站在宋亞軒身前保護他的那天,但劉耀文沒想到也正是那天,會讓他周圍的人陷入悲慘的境地,他突然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