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賀峻霖不自禁一笑,“不是遊戲又會是什麼呢?別開玩笑了。”
“霖霖,看著我。”
視線觸碰的那一刻,賀峻霖似乎回到了多年前加拿大的那個雪夜,嚴浩翔無措地請求自己不要離開,他說我愛你的聲音彷彿還在耳畔。
“如果真的有一條繩子拴在我的脖子上,霖霖啊,我只允許握在你的手裡,只有你。”
我愛你,即使踩在自尊上,我依舊渴望你留在我身邊。
輕飄飄的幾句話卻壓的人喘不過氣,賀峻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摧毀他,可那種毀滅無比令人激奮,讓人想要笑著陷入瘋狂。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心跳聲大的震的耳膜痛,賀峻霖雙眼閃起水光,幾乎不帶思考地紮進眼前人的胸膛,嚴浩翔真的是他瀕臨死亡前的最後一根稻草了,越是絕望的境地,愛就越是令人失去理智。
“嚴浩翔,我當真了。”
嚴浩翔心滿意足的抱緊懷中人,兩隻手十指緊扣,兩枚刻著對方姓名的戒指靠在一起,“霖霖謝謝你,選擇我。”
賀峻霖閉上眼,一滴淚劃過他精緻的臉頰,“我只有你了。”
……
“霖霖,我愛你,從始至終。”
開往江城郊外的汽車上,劉耀文關掉手機,他憂愁地皺起眉頭。
“怎麼了?”馬嘉祺淡淡地問。
“賀峻霖要和嚴浩翔結婚了,這週末,請帖剛送到家裡。”
馬嘉祺微微低眸,半晌才嗯了一聲。
劉耀文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看向車窗外,“這件事要告訴亞軒嗎?畢竟...那是他好朋友的婚禮。”
“一會兒見到亞軒不要提這件事情,我要先見見賀兒,我想知道他真實的想法。”
“嗯,我這邊等你的訊息。”
“停車。”馬嘉祺拍拍司機的座椅說。
劉耀文看向身邊的人問:“你現在就去?”
“這件事不能拖,你和我都知道嚴浩翔有多危險,不是嗎?”
“你就不怕打草驚蛇?嚴浩翔那個人可不好對付,到時候計劃怕是……”
“賀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弟弟,我不允許他成為犧牲品。”
車門被開啟,馬嘉祺壓低帽簷,跨出車身。他站在筆直的車道上,朝劉耀文揮揮手,“你好久沒陪陪亞軒了,這次去多待兩天,這一帶好多人都盯著,你路上要小心。”
劉耀文愁著臉,點點頭,“你也是...馬哥。”
馬嘉祺低聲一笑,“小子,懂事了,走吧!”
猩紅的車尾燈消失在天際,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從廣袤的田野深處襲來,一輛黑色車身的摩托快速朝馬嘉祺駛來。晚風中,青草的味道夾雜在悶熱的空氣裡,馬嘉祺不緊不慢地摸出一根煙點上,還沒吸兩口,摩托就已經到了跟前。
默克下車,取下頭盔遞給眼前人。
“教父,需要我跟著你嗎?”
馬嘉祺將還沒燃燒殆盡的煙遞到默克的手裡,他戴上頭盔,跨身上車,一氣呵成,“等煙滅了,接你的人應該就到了,到時候你帶幾個人去幫我查兩個人,一有訊息立馬給我打電話。”
“是。”
默克靜靜地站在黑夜裡,他聽著漸行漸遠的機動車的聲響消散在曠野,仰起頭,漫天的星辰美的不像真的,他又看向馬嘉祺消失的方向,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