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對面十幾個人快把我們全滅了,難道都要送死嗎?”
“這……”
丁總?馬嘉祺在心裡反複的確定這個稱呼,沉重的呼吸如擂鼓似的震的耳膜疼,全身的血液被灼燒般躁動起來。見那幾個人作勢要走,馬嘉祺立馬壓低帽簷,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冰冷的金屬在子彈快速的摩擦下散發出淡淡的硝煙味,沉悶的三聲響在風中被撕的破碎。
馬嘉祺居高臨下睨著最後倖存那人,大風將他的衣角掀的連飛不止,昏暗的光色下,他鬼魅一般的神情與黑夜融為一體。
“舉起手。”
癱在地上的男人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整張臉的皮肉都開始顫抖起來,“你...你是誰?”
馬嘉祺不打算多浪費時間,冰冷的金屬輕輕擦過男人的額頭,令後者止不住的痙攣起來。他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我說了,你會放我走嗎?”
“我不喜歡聽廢話。”馬嘉祺的指尖用力,扳機再次被叩響。
“我說!我說!是...是丁氏集團,丁...丁程鑫!”
即使在心中早有預想,可當這個名字從血肉裡被活生生剖出來放在自己的槍口之前時,馬嘉祺還是覺得呼吸停滯一瞬。
那人見馬嘉祺一時失神,趁機想要逃跑,他手腳並用,像默劇裡滑稽的小醜,卻沒想腳下打滑,整個人摔了一個狗啃泥。
“我讓你走了嗎?”陰冷的聲線彷彿來自幽深的北極核心,帶著神秘、恐怖的震懾力量。
他回過頭,一雙看不清的雙眸在帽簷之下散發著極為暗淡的光亮,此刻,正直直地盯著他。
“我都已經說了,就放過我吧!”
馬嘉祺慢慢蹲下身,讓自己的視線與那人齊平,被大片陰影遮住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情緒,彷彿他天生不知道感情為何物。
“打電話。”
“什...什麼?”
“給丁程鑫打電話,我要聽他親口承認。”
“啊?”
話音未落,一顆子彈擦著男人的耳邊而過,嗡嗡聲瞬間從耳畔蔓延至神經。馬嘉祺緩緩轉動眼珠,再次將手中的槍對準眼前人的眉心,“其實我沒什麼耐心。”
男人嚇得不敢喘氣,他連忙顫抖著去摸手機,“打...打...我馬上打!”
疾風中,撥號聲似海浪一波一波的趕來又遠去,遠沒有心髒的劇烈跳動聲大,手心的汗順著手腕往下滑,終於在最後幾秒,電話那頭的人接了電話。
“丁總!”
幾秒沉默後,一個溫潤的男聲響起,“有什麼事?他已經睡了。”
“敖...敖總?”
話音剛落,手機已經到了馬嘉祺的手中,他站起身來,大風將精瘦的身體穿透,“……敖子逸。”
“……馬嘉祺?”
“該見一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