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從背後將人整個環在胸膛裡,緩緩開口,“跟我回家住。”
“嗯...好像不行。”
“那我跟你回家。”
懷中人嘴角微微彎起,他側過臉,佯裝為難道:
“可沒你的房間呀!”
男人失落的垂下眼,若他是隻大型犬,耳朵和尾巴此刻定然是耷拉下來的。
他可憐兮兮的小心試探。
“我不可以跟你睡嗎?”
“我的床很小的。”
“其實我也不介意睡地板。”
宋亞軒忍不住的笑,“那我可捨不得,地上多冷啊!”
話音落下,劉耀文將人抱的更緊了,他已經受夠了活在失去愛人的絕望裡,他不想分開,一分一秒也不想。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沒關系。”
掌心的溫度似子彈穿透血肉的灼熱,這是一段帶著鮮血和痛苦的愛情,他們比誰都要清楚。
宋亞軒默默低下頭,精瘦的身體努力的想要縮成一團,但因為被後者緊緊擁著,他竟動彈不得。
“軒兒,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直到劉耀文感受到自己臂彎上的濕熱,他強硬地掰過懷中人的臉,淚水順著消瘦的輪廓不停向下滑,那雙水濛濛的眼睛不安地顫動著。
“……對不起,之前拋下你一個人。”
帶著懺悔般的低澀的哭腔比絞心來的更痛,劉耀文挺拔的身軀一僵,他不是沒恨過、沒怨過,但那些情緒遠遠不及他的對宋亞軒的愛的千萬分之一,這是無數個祈禱的夜裡,他明白的第一件事。
這一刻,他說不出一句原諒的話,在這段感情裡,沒有任何需要被原諒的事情,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
劉耀文心疼的皺起眉,“小哭包,再哭眼睛要腫了,一會兒回家他們該說我欺負你了。”
話音未落,宋亞軒才發覺自己丟人了,他連忙想去擋臉,卻被男人死死扣著,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現在真的是躲也躲不了,跑也跑不掉,羞的漲紅了臉,眼淚更是洩洪般的止不住。
“現在知道羞了?”
宋亞軒咬緊下唇,想要將抽泣的聲音憋回去,好在這趟跨國飛機上的乘客並不多,頭等艙的私密性也比較好,要不然他這幅樣子真的是無法見人了。
氣氛到了這裡,劉耀文倒真的是想欺負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摟,本就半抱在懷裡的人整個貼在了身上,他的力道很大,甚至將細腰勒的有些發疼。粉嫩的雙唇震驚之餘露出縫隙,男人不給懷中人一丁點兒思考的機會,狡猾的舌頭長驅直入,將脆弱的口腔攪得泥濘不堪,他光顧著每一寸可以被佔領的地方,熟悉的香味海水一般淹沒了宋亞軒,讓他沉溺。
飛機漸漸在廊橋邊停穩,劉耀文戀戀不捨的將軟舌退了出來,隨後溫柔的在嘴角啄了一下,轉眼笑起來,“以防你回家倒打一耙,必須真欺負一下,這樣我才不虧。”
宋亞軒:“……”壞東西。
……
一出站口,帶著鴨舌帽的馬嘉祺便走了上來,見宋亞軒捂著臉,他連忙問:“怎麼了亞軒?”
這哪裡說的出口啊,宋亞軒連連搖頭。
劉耀文倒是臉不紅心不慌的接話,“可能是飛機上的空調開的太足了,有點發熱。”
面對這只拱了自己家白菜的豬,馬嘉祺一向是不太喜歡的,而且宋亞軒身上的apha資訊素實在是太明顯了,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惡狠狠的瞥了一眼身旁滿面春風的男人,“亞軒身體不好,別做得太過分。”
“啊!馬哥!”宋亞軒連忙去捂馬嘉祺的嘴,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心虛的為自己辯解,“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馬嘉祺的視線滑向宋亞軒,眼底多了些許恨鐵不成鋼,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說,最終卻化作一聲輕嘆,畢竟感情這件事,他是個徹底的失敗者。
“走吧,回家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