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猛然從裡面被拉開,門外人的話音也戛然而止。
隨著門縫大開,渾身充斥著愛欲的劉耀文映入眼簾,眾人都是認識這個青年人的,畢竟劉氏集團最年輕的總裁無人不知。他們打量青年腰間上令人臉紅的痕跡,不用想就知道房間裡此刻有多混亂。
“幹什麼?我不是說過沒事別打擾我,找死麼?”劉耀文的手臂撐著門框,虯結的青筋如蟄伏在面板下的毒蛇,他鋒利冷厲的雙眸裡滿是慾望不滿的煩躁,布滿紅血絲的眼球就像隨時會射出子彈的槍口,格外恐怖瘮人。
“抱歉,我們的貴客,只是想請問您是否見過一個滿身帶傷的逃犯,他非常危險,如果您有見到,這將對我們給予巨大的幫助。”
“逃犯?”
“是的。”
劉耀文垂眸冷笑一聲,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他此刻衣衫不整,西褲鬆鬆垮垮掛在性感的胯骨上,暗藍色字母邊若影若現。
“啪嗒”一聲,一縷白煙幽幽飄起來,他不緊不慢吸了一口,挑釁似得吐在門外人的臉上,“滾!”
眾人烏泱泱地圍在門口,沒有想走的意思。
“怎麼?想進來喝杯茶?”說著,修長的手指撣去枯白的煙灰,“你們可以試試。”
帶頭之人盯著那道可容納一個成年人的門縫沉默了好一會兒,轉而低眸道歉,“實在抱歉,我們不該如此冒犯您,請您原諒我們的沖撞之舉,祝您今晚玩的開心。”
沒等到回應,一個沉悶的閉門聲就響徹整條走廊。
劉耀文警惕地靠在門後,煙蒂被踩滅在他腳底,就當前的情況而言,他還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知道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只有這樣才能帶著宋亞軒安全離開。
“大哥,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告訴默克吧,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掌控。”
“不!如果讓默克知道了,就相當於教父也會知道,到時候我們都得喂鯊魚!”
“那現在怎麼辦?”
“一會兒宴會就要開始了,趁著那個空檔就開始搜房,留兩個人在這裡守著,別讓那個oega跑了,否則我先殺了你們!”
“是,大哥!”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劉耀文鬆了口氣,他快步走到床邊開啟微弱的閱讀燈,掀開被子,躺在床上的宋亞軒整個人混亂的如一灘爛泥,他被珍愛吮吸過的嘴唇嚅囁,意識不清地叫劉耀文的名字,急促又嘶啞,就像個迷失在街頭的孩子。劉耀文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再一次受到重擊,就像吃了一顆未成熟的青杏,苦澀從核仁處就開始蔓延。
“……劉耀文,嗚嗚嗚……”
“是我,軒。”
“劉...劉耀文。”抽泣的聲音從痛苦害怕中擠出來。
“嗯,是我。”
宋亞軒是在是太渴望這個懷抱的溫度,太想念那輕柔喚著他名字的聲音,天知道他沉睡的一年半裡,幾乎每時每刻都沉浸在有劉耀文的夢裡。
“幸好是你……”虛弱的氣音比清晨的霧氣還要迷濛,就像一條從手心滑走的魚尾,瞬間隨著宋亞軒的暈厥而消失。
“軒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