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阿程。”
“他周圍防守的人很多,我們不能靠太近,只能遠遠地照一張。對了,還有這個。”說著,默克又拿出張更模糊的照片,“您看。”
照片裡依稀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小小一團睡在丁程鑫的懷裡。
“這個孩子是誰?”馬嘉祺不敢確定自己內心裡那個瘋狂的想法,他極速縮成一點的雙瞳慌張地看向身旁的人。
“聽說他已經結婚了,和一個叫敖的中國男人,但我想這不是他們的孩子。”
“你什麼意思?”
“您還記得當初您讓我去挪威打探訊息嗎?我曾在那裡遇到一個男人,別人都叫他何先生。”
“是何案。”馬嘉祺側眸看向旁人,緊皺的眉頭讓人感到一種緊繃的剋制。
“是的,他曾經在挪威打傷過我,他化成灰我也認識。後來我在中國遇見了他,在丁先生住所的周圍,他似乎也和您一樣,十分密切地關注著丁先生。”
默克深沉的雙瞳裡倒映著馬嘉祺晦暗的神情,他繼續說:“教父,首先請您原諒我背地裡調查您的背景,如果我的資訊無誤,何案是您母親的人,而您的母親是地下集團林氏的掌權人,而在我半年的監視下,我發現有大量林氏的人以各種途徑進入丁先生的住所,並且為其暗地裡提供保護。”
“你想說那個孩子是我的?”
“我也只是猜測,否則您母親的做法實在令人費解。”
或許這個孩子的存在,的確讓馬嘉祺不得不胡思亂想,他看著照片裡模糊的人影,溫熱的指尖輕輕撫過,他無比希望孩子是他的,因為這樣丁程鑫就不能和他斷的一幹二淨,始終有一條線將他們緊緊相連。
“默克,謝謝你,我會好好珍藏這份禮物的。”
“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等下個月的拍賣結束後,我打算先回趟挪威。”
“您不打算奪回您的孩子?”
“我沒有資格那樣做。”
默克總是不太明白眼前這位年輕人的想法,但他已經形成了無條件服從的習慣。
“那您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
“直到靠岸之前,你必須呆在船上幫我保護一個人。”
“誰?”
馬嘉祺從側襟裡拿出一張名片,上面寫著:iu yaoen, ceo of iu group。
慘淡的月光下,黑色字型滲著藥丸般的冰冷。
“教父,這個人是誰?”
“你不用知道,他就在這艘船上,或許就快要有危險了。”
話音在濕潤海風的稀釋下成一縷煙,馬嘉祺拍了拍默克寬大的肩膀,“我該走了。”
甲板邊,默克一雙眼緊緊跟隨著那道跳下繩子的黑影,被墨水染透般的霧水中,小船搖搖晃晃消失在海面上,就像一個未了的劫數。
暖色的燈光灑在柔軟的義大利米蘭地毯上,一個頎長的人影靠在窗邊,紅酒厚重的色彩將玻璃淬染的斑駁,修長的手指繞著杯壁,仿若一條白蛇緊纏在玫瑰的荊棘上。
“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