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家:“查到的賬號雖然是鄭小明的,但是後臺記錄顯示對方已經很久沒有登入過了,但是近幾個月卻異常活躍,ip地址在遼宜。我就又細細查了下,發現鄭小明現在人在澳洲,也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生活美滿,已經好些年沒有回到遼宜了。”
陳子家看著他,聲音很低:“我覺得,搞這麼一通的人,不是鄭小明,是鄭清月。她很有可能透過某種方法得到了鄭小明的賬號,然後在背後進行。”
謝澄大腦嗡的一響。
鄭清月。
謝澄不由自主念出這個名字。
這個女人他很熟知,因為有段時間他總是在查這個女人,最後布了一盤大棋,從此讓這個女人一蹶不振,消失的徹徹底底。
只是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對方還能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並且是以一種極為危險的趨勢露面。
如果對方是鄭小明,謝澄完全可以單方面理解是為了錢,或是一些其他未知的目的。
但,是鄭清月的話。她的第一目標會是誰。
腦海裡瞬間閃過賀岑的樣子,謝澄緊緊閉眼。
任何結果謝澄都會往最壞的方向想。
叩叩。
房門被敲響,賀岑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還在談?要不要歇一歇?”
謝澄立刻收斂情緒,把手機關好,同時給陳子家遞了個眼色。
陳子家點頭會意。
“我進了?”賀岑正準備推門,門在這時被裡面的人開啟。
謝澄一見賀岑就笑,側身讓位置,“哥。”
賀岑頷首,抬手揉了揉他後腦,把目光移向陳子家,道:“你也是夠拼的,一路開車過來,剛到這邊還沒歇一會兒就轉進屋商量兩個小時的工作,累不累。”
陳子家撓著後頸,笑道:“謝謝賀老師關心,時間緊任務重,沒顧得上休息,見到老闆下意識就彙報任務了。”說著朝謝澄眨了下眼。
謝澄冷臉裝看不見。
陳子家也是話癆屬性,除了工作上任何時候都能開玩笑的主。
“哎我,咱就是說這邊空氣也太幹了吧,我才來多長時間啊,感覺臉上都快褪一層皮了。”說完又轉頭去看謝澄,納罕道:“老闆你的臉怎麼看著一點都不幹?”
謝澄懶得搭理他,坐在賀岑身邊,雙手把玩著賀岑的一隻大手。
他不搭理,賀岑倒是起了興趣,挑著眉往謝澄臉上仔細的看:“是嗎?我看看。”
謝澄非常聽話的把臉湊上前,讓賀岑看的清楚些。
陳子家心裡止不住的嘖嘖,眼睛不懷好意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我說……謝總這一臉的水光,不會是賀老師日日夜夜滋潤出來的吧?”
說的內涵十足,賀岑聽的一笑,臭不要臉回道:“當然是我‘滋潤’的。”
完完全全忽略掉了謝澄臉紅的開始冒蒸汽。
任何時代都有一個落幕的過程,所迎來的結局或快或慢,但總會來到故事的盡頭。只是沒想過,很多年前喜歡的你,會在我兒孫滿堂的那一刻再次重逢,哪怕是以天人兩隔的這種方式。我懷中抱著嬰兒,看著繼承你七分相貌的後代在熒幕中大放異彩,竟恍惚間覺得回到了從前的日子。那時你還是少女,我也還年輕,我們所處不同,但直至此刻依舊能夠回憶起,那時格外對你著迷的我。我想再次對你說句再見,即便這句再見已在你身亡時說過許多遍。新的時代來臨了,但我會永遠記得你。
這是一個舊賬號在白以清熱搜下的一條評論,半百老人用著最後一份熱切愛意對著曾經的偶像進行告別。
這條評論點贊數頗多,也引起了許多人的感慨,好像這樣爆發中心點的鬧劇迎來了久違的啞然。
隨著時間推移,白以清的往事漸漸沒人再去關注,所有的軌跡又一次回到原點。
謝澄心中卻始終埋著一個定時炸彈。
陳子家已經回到遼宜,動用了很多力氣和手段也沒找到鄭清月的一點影子。
按理來說一個活生生的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一點生活軌跡都不留下,但她就那樣平白無故的消失掉了。
太過沉靜的表面給人營造出一種安逸的錯覺,到後來就連陳子家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們想的太多,對方壓根沒這個心思和膽量。
他清楚謝澄心思深沉,一直找不到鄭清月,會一直揪著不放,直到心力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