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澄雖然開心,但心疼是大於開心的,也曾嚴肅的與賀岑想要商洽這個問題,不過被對方一個吻就給堵了回去。
一來一往,後半段的訓練時間裡,謝澄發現自己的分離焦慮逐步減少,當然這是他離開影城那天,才後知後覺發現的。
彼時的他坐在商務車的後座,與賀岑一同看平板裡的財經新聞。
離開影城是賀岑過來接的人,一同過來的還有小段,負責開車。
想到剛剛腦裡忽然冒出的問題,謝澄覺得後背冒汗,心口又是止不住的酸酸甜甜。
好幾次都要忍不住,想開口問一問賀岑,問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不過最終還是被心底的怯意打敗。
他總歸,是不敢把最黑暗最痛苦的全域性,攤開在賀岑面前的。
想到這裡謝澄就有些心不在焉,又好幾次都被賀岑逮個正著。
賀岑關掉平板,細細打量謝澄眉眼,見他沒有絲毫反應,就知道又出神了。
本想以這個噱頭好好和謝澄調調情,還沒等賀岑發揮出,謝澄就接了通電話。
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以至於讓謝澄幾乎是立刻冷下臉,靜默了半分鐘,直到對方說完,謝澄垂眼,淡淡吐出一句:“辦吧。”
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謝澄收起手機,習慣性扭頭去尋找賀岑的身影,成功撞進賀岑充滿探究意味的眸色中。
短短幾秒,謝澄後背起了一層薄汗,臉都微白了幾分。
這時他的手被一雙微涼的手握住,輕輕扯了下,賀岑聲音戲謔:“辦誰?辦我?”
“別著急啊,車上還有小段呢,等到家再辦。”
無論什麼事,黑的,白的,紅的,只要賀岑想,都能被他說成黃的。
謝澄像是鬆了口氣,點頭:“好,回去辦。”
“噗嗤。”賀岑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咧嘴沒憋住笑。
賀岑笑的眼角濕潤:“知不知道,一見到你現在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我就特別想欺負欺負你。”
謝澄問的也很直白:“怎麼欺負?”
賀岑笑容更大:“你猜?”
正在開車的小段:“……”恨不得自己是個隱形人怎麼辦。
連續高強度的運轉,在今天終於得以喘息,後半程謝澄和賀岑都有些累了,互相依偎著睡在後座,車抵達庭中庭的時候都沒醒過來。
小段坐在駕駛座抓耳撓腮的糾結了一會兒, 想著要不要等老闆和老闆娘睡醒再說,畢竟這段時間他們確實都很累。
正在小段猶豫之際,透過後視鏡看到謝澄迷迷糊糊好像要醒了似的。
小段眼前一亮,嘴巴微張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謝澄直奔著賀岑的唇咬了一口,同時手還不老實的去解賀岑的皮帶
小段眼睛一下子睜的溜溜圓。
“哎?哎?哎?這可不行啊,這可不行,這這這,做春夢還能有實際行動的?非禮勿視。”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的絮絮叨叨倒是有了些作用,賀岑率先被吵醒。
身上壓著個人,唇邊還有點刺痛,再清醒一些,也意識到謝澄正在幹的事,頓時明白小段那一臉見鬼的表情是為什麼。
賀岑適時制止住謝澄,盯著對方緊閉著的眼睛,猜到對方還沒睡醒,還處在一個迷迷糊糊的狀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