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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回憶章
哥。
謝澄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發出聲音，他的脖子被用力勒著，呼吸都很困難，視線已經開始模糊，而身後的人像是魔怔一般，每過一會便吻他一下。
額間的吻在此時無比的燙，燙的謝澄渾身發抖，心中恐懼駭然，他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就在謝澄覺得自己要暈倒時，脖間的力道卻驀然一鬆，白以清掰過他漲紅的臉，眼淚奪眶而出，抱著他瘦小身板，“對不起，媽媽剛剛是不是太用力了？”
她唸叨著幾句，轉而又用力抱緊謝澄，拍著他後背安撫：“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謝澄得到片刻喘息，緩了一會終於可以說話，喃喃著：“哥……”
白以清動作頓住，有些僵硬道：“別找他，剛剛他已經走了，和他媽媽走的，你不是也看到了？”
哪怕剛剛被勒的差點窒息，謝澄也沒做出過激行為，這會兒聽到白以清的話，他卻皺著臉，馬上要哭出來。
“哥哥還回來嗎？”
白以清有片刻晃神，而後靜靜搖頭：“不回來了。”
謝澄立馬起身，還沒等站直身體，就被白以清用力拽回，胳膊被掐的生疼，看到母親神情呆滯，與其說在回答，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他不回來了……賀岑不是我的孩子，他跟自己的媽媽回家了。”
她越說，謝澄掙紮的越厲害，白以清抱他的力氣就越大。
“小澄，聽媽媽的話，以後別找他了好嗎？”
午夜的風又陰又冷，謝澄並不明白，明明睡覺前還好好的，他剛過完生日，許了一個哥哥永遠陪在自己身邊的願望，怎麼才沒過多久，事情就變得翻天覆地。
謝澄只知道他現在很難受，他想找賀岑，他還記得剛剛賀岑被岑阿姨打了一巴掌，兩人走了之後就再沒動靜，現在賀岑在哪裡，他明天還會回來嗎。
母子兩人，一個神神叨叨自顧自說話，一個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聽進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都累了，白以清起身去關房門，隔絕客廳吹來的冷風，期間還關注謝澄的動向，以防自己不注意他偷偷跑出去。
抱著謝澄躺回床，白以清拿被子把謝澄牢牢包裹住，然後抱著他躺好，輕輕拍著被子，哼歌想哄人睡覺。
“寶寶睡覺，寶寶乖。”
謝澄睜大眼睛，整個身體被桎梏，掙紮都使不出一點力氣，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只有被迫接受。
一連好幾天，他們兩人吃不好，睡不好，謝澄會在能說話的間隙裡，向白以清提出想見賀岑的請求，白以清當然知道想見賀岑不可能，於是搖頭拒絕，謝澄如果再說想見賀岑的話，她就有發怒的跡象。
她發怒時臉色發紅，就那樣緊緊盯著謝澄不說話，起先謝澄固執，不肯服軟，仍是重複一句想見哥哥，然後謝澄就會被她拿毛巾堵住嘴，手腳捆綁扔進門窗緊鎖的屋子裡面。
等過個半天時間，白以清又會匆忙的跑進屋子替謝澄揭開捆綁，神經兮兮的抱著謝澄失聲痛哭，請求謝澄別離開她。
但謝澄很固執，固執到偏執，即便知道他無論怎麼說或是怎麼請求，白以清根本不會同意，他還會反複提起。
如果白以清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謝澄尚且年幼時，眉目中已經有了病態偏執的影子，與她如出一轍。
所以後來，當白以清發現，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能阻止謝澄，手腳綁住只能限制他的自由，毛巾堵住嘴只能不讓他發出聲音，就連餓謝澄兩天，只要他有力氣就會向自己提出請求。
那天，謝澄再次如往常那樣向白以清提出想找人，不過這次白以清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出奇的溫柔，蹲下身抱住謝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