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夾死蒼蠅啊?”
謝澄臉色因為他突然的動作發紅,不知道說什麼,所以只能搖頭。
“吃飯了嗎?”
謝澄又老實搖頭。
他哪裡能吃得下去。
賀岑莞爾:“行,一會小段過來送飯,一起吃。”
事實上謝澄自從住在星星後,幾乎沒有自己吃飯的時候,賀岑在,他們一起吃,賀岑不在,謝澄饑一頓飽一頓。
小段送來的菜比往常多了兩個,雞蛋蝦仁和西藍花炒肉,今天賀岑沒啃玉米,吃的稍微好一些。
謝澄的夥食依舊如初,不重樣的葷菜,口味和鹹度都恰到好處,讓本來沒什麼胃口的他又大吃特吃了一頓,只不過低頭扒飯的時候偶爾抬眼偷看賀岑。
“說吧。”
謝澄鼓著腮幫,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待看見賀岑直勾勾盯著自己時一愣。
賀岑夾個蝦仁放進謝澄碗裡,問他:“臉怎麼回事?”
謝澄動作僵住。
他把這事給忘記了。
賀岑眉宇冷淡:“誰打的?”
謝澄慢吞吞嚥下嘴裡的飯,在賀岑壓迫力強的矚目下不斷思考。
“我,我自己打的。”謝澄低眉順眼,說的真假參半,雖然一個是他爸打的,但另一個也確實是自己打的,四捨五入,他也沒有撒謊。
賀岑盯著人看了半晌,慢慢問:“打自己幹什麼?”
謝澄握著筷子的手收緊,看向賀岑的目光有些討饒的意味。
他不太想說,因為賀岑知道原因一定會覺得他有病。
但賀岑如果一定要個回答,謝澄也沒法拒絕。
所以他只能祈求賀岑別再追問下去。
大概是看出了謝澄的窘然,賀岑一愣,抿唇沉默下來,幾秒後伸手,輕輕地摸摸謝澄的臉。
賀岑碰的輕,謝澄沒感覺到疼,甚至還有些癢癢的,為了讓賀岑碰的更實在些,謝澄向著他手方向歪了歪頭,臉頰蹭著賀岑手心。
還特別強調:“不疼的。”
賀岑被他這副乖巧模樣軟的心口陷進一小塊,手移了位置,捏了捏謝澄耳垂。
“劇組這段時間我去不了了,你也去不了。”
他們的戲份基本都靠在一起,這樣一調整,謝澄戲份也要往後拖。
賀岑意味深長:“這幾天我們都先養養臉。”
謝澄笑了笑。心口卻澀澀的。
都是因為他的這一拳。
賀岑:“正好,再研究研究劇本,幫你找找演技上的弊端。”
因為破了相,賀岑這一假期直接休到臨近跨年。
這幾天謝澄與賀岑接觸的時間明顯延長,通常早上起來謝澄洗漱拾掇好就會去敲門,然後和賀岑一同吃飯。
謝澄覺得有賀岑在的地方空氣都是最清新的,如果身後有隻尾巴,那站在他身後的人一定會被扇感冒。
畢竟一見到賀岑,謝澄的尾巴都快搖成螺旋槳了。
他們對劇本的時間更長一些,有時候會對戲,然後時間就會悄然流逝,幾個小時一瞬之間度過去,晚上謝澄回房間還會感到依依不捨,覺得之前難熬的時間怎麼突然之間過的這麼快。
賀老師的教學更偏向於勞逸結合,對謝澄不會太苛刻,怕這樣會拔苗助長。
有時賀岑會支起平板和謝澄坐在沙發一起看場電影。環境太過安逸,最在乎的人還在身旁,這也導致謝澄在看的過程中頻頻打瞌睡,最終頭歪在賀岑肩膀美美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