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是拔節時的清瘦,鼻尖沁著汗珠,沒聞到汗味,但衣服上洗衣液的清香倒是明顯。
淩若蘭搖搖頭:“沒事。”
陸淮還是把手裡沒開封的冰可樂,放在了她桌上,道歉意味明顯。
她想要拒絕,陸淮正好被好友喊走。
冰可樂包裝上,水珠滑落,在桌上落下水印。
淩若蘭伸手拿起來,冰冰涼涼。
她想起陸淮的感覺,幹幹淨淨,沒有一絲多餘的意味。
是淩若蘭從未見過的純粹。
她開始關注他。
他交朋友沒有任何準則,和家世五官,和長相,成績都無關。
隨心所欲。
淩若蘭沉寂許久的心髒,慢慢浮起。
她是不是也可以,當他的朋友?
但很快學期結束,文理分科。
淩若蘭沒有和他分到一個班級,學業繁重起來。
陸淮打比賽不常來學校。
而她也要參加各種學科比賽,在高二那年,又被大學提前錄取。
兩人生活軌跡越發偏離。
淩若蘭一直關注著陸淮的動向,即便年齡漸長,他仍舊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淩若蘭是真的羨慕,羨慕他的坦然,羨慕他的無憂無慮,然後不知何時,對他心動。
也可能是,那瓶冰可樂拿在手中時,她擰開喝了一小口。
冰冰涼涼,格外舒爽。
就已經在她心底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淩若蘭藉著父親,和陸淮小叔,那位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搭上關系,藉著關系,和陸淮有了幾次接觸。
她寫了封情書,告知心意。
其實失敗,在意料之中。
但是不說出來,他永遠不會知道。
淩若蘭不怕失敗,但不想什麼都沒留下就失敗。
只是寫完了,心裡又糾結。
被拒絕了,要怎麼不尷尬?
淩家和陸家能不能接親?
糾結之下,她沒有親自去,託人把書信送到了陸家。
那天,她等在餐廳,緊張到手指發涼。
陸淮那輛花裡胡哨,格外顯眼的車進入視線的時候,淩若蘭心跳如鼓。
卻沒想到,他下車後只看了一眼,便倉皇離開。
為什麼?
淩若蘭僵在原地。
久久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