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顏坐在她對面，仔細看著她。
“染染。”
她語氣忽然正經，時染不自覺也嚴肅了些：“怎麼了？”
“你要不然再和陸小叔試試，其實我也看得出來，你們之間還有愛。”
“我知道之前你受了很多委屈，若是你一個人能快樂，就沒有回頭的必要，但其實你現在也沒有很快樂不是嗎？”
“你堅持離婚，只是不想對不起那時候痛苦又委屈的自己，可是染染，你們曾經也很快樂不是嗎？”
時染眸光動了下，知道她說得對，但也並未搭話。
蔣顏捏了捏她的臉，雖然心疼她，但還是故作愉悅。
“你也不用著急做出選擇，你就等一等，等到孩子出生，這幾個月，你就當是陸小叔的考察期，如果孩子出生後，你還是堅持離婚，到時候，我絕不會再勸說一句。”
她看著時染，眸光認真：“染染，若不勇敢邁出這一步，便永遠被困在裡面，永遠無法快樂不是嗎？”
這話說完，室內一時沉靜。
片刻，時染道：“你說的話，我會認真考慮。”
聞言，蔣顏笑：“好，那現在就不說這個了，你開心點，我查了資料，都說孕期激素不穩定，要保持好心情。”
“孩子的性格會和媽媽情緒掛鈎，你可能不能生出來一個小苦瓜。”
時染被逗笑，這個話題，也算是過去了。
兩人簡單收拾過後，時染讓阿姨帶著東西去了老宅，她和蔣顏出門去了商場。
“好像也沒什麼要買的。”時染大概看看，明顯沒有蔣顏興致高。
“怎麼沒有要買了？再等等你肚子比較明顯，不得買寬松點的衣服？還有寶寶的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小毯子啊，這不全是要買的？走，咱們去兒童區逛一逛。”
聽蔣顏這麼說，時染覺得自己這媽媽當的有點不稱職，但是她也沒有很上頭，所以還是冷靜攔下蔣顏。
“還不知道是男孩女孩，萬一買的不對，不是浪費嗎？”
“可以挑一些不太分性別的，”
蔣顏不容她拒絕，拉著人往前走，大有一副不買不行的樣子。
看她如此有興致，時染笑得無奈，怕掃了她的興，也沒有再說什麼。
大概是第一次為小孩子買衣服鞋子，蔣顏很是新奇，她繞著擺放臺挑了又挑，最後拿著一雙小到只有自己巴掌心大的鞋子，一下子眼睛都亮了。
“染染，你……”
她一轉身，話語戛然而止，身後哪裡是時染！
周文川個子很高，看著她手裡的小鞋子，有些沉思。
“你怎麼在這兒？”蔣顏緩過神思。
“這商場是周氏旗下的，正好這邊有活動，我來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