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跛著腳往上走，能感受到身後那道明顯的目光。
拿著衣服要去洗澡，陸遠舟正好進門。
“身上有傷，還是別碰水了。”
聽到他的話，時染抬眸去看他，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誰都沒有說話。
房間靜下來，一時間，像是無話可說，又像是有太多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是陸遠舟的手機鈴聲，打破這怪異的氛圍。
看到螢幕上明霏的名字，他皺了下眉頭，但還是點了接聽。
時染聽不清對面說的內容，但聽出來是明霏。
那邊說了兩句後，陸遠舟道：“找陳欽吧。”
說完他便掛了。
時染把衣服放旁邊，繞過他去洗漱。
全部收拾好，她也沒再和陸遠舟說話，自顧自地上了床。
躺了一會，覺得頭疼得厲害。
陸遠舟躺在身邊的時候 ，她雖然閉著眼，人卻是清醒的。
感受到燈被關上，房間陷入黑暗，時染卻睜開了眼睛。
又躺了一會，她起身下床，手腕被陸遠舟握住。
她回頭，於昏暗中慢慢開口：“陸遠舟，我問過你，為什麼不高興，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迫你。”
“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說完，她想掙脫手腕，卻被攥得更緊：“染染。”
時染沒有再動，等著他繼續說。
片刻，他卻笑了一聲，松開了她的手腕，重新躺了回去。
時染皺起眉頭，等了片刻起身，拿了外套出門。
剛走到樓梯口，聽到客廳林陽的聲音。
“伯母，可能小叔真像你說的那樣，有了離婚的打算。”
“只是我不確定是因為什麼。”
時染僵在原地，腦子嗡嗡作響。
陸遠舟要離婚？
樓下林陽大概講了這兩次見兩人都情況，說完，程雲和他都有些沉默。
林陽似有所感，往樓梯處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到。
時染靠在門上，床上還躺著陸遠舟。
耳邊是林陽的話，她垂著眸子無聲地笑了下。
所以，這才是陸遠舟這段時間反常的原因？
一時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釋清楚了。
站了一會，她重新上床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