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為了什麼出門?”
“明明公司在北江市,為什麼他們出車禍的地方,卻在市外的荒郊野嶺?”
他按住時染肩膀,不讓她再打電話喊人。
明明這兒人來人往,就沒人能幫時染解決此時的困境。
面前這人是個瘋子。
她心裡緊張,面上卻沒露怯。
目光泛著涼意,手慢慢握成拳。
“你覺得我會信你?然後去懷疑養了我十幾年的陸家,然後背叛我小叔嗎?”
鄔子明哼笑:“我沒讓你背叛陸遠舟,就是讓他出手,毀了鄔家,你應該也很恨我?毀了鄔家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時染看著他,卻只是嗤笑一聲。
“你和鄔家的怨恨,我不想沾染半分,你母親當年的死,你怪的該是你父親,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你不覺得可笑嗎?你一邊祭奠著你的母親,一邊毀著和她一樣的女性,你真的很……讓人惡心!”
“你即便為母親的死尋找到真相,為她報了仇,她也絕不會原諒你!會像痛恨你父親一樣痛恨你。”
“因為你和你父親本來就是一類人!”
“一樣讓人惡心,是不配為人的畜牲!”
這些話,明顯激怒了鄔子明,他陰惻惻一笑。
“你膽子很大啊!”
時染卻在賭,賭他至少一分良心。
他的母親,該是他唯一的軟肋。
鄔子明掐住她的脖子,那雙本就陰鷙的眼睛,更加陰狠,比冬夜寒風,還讓人覺得冷。
“你也配臆想我母親如何?她既生下我,就該比任何人都愛我,無論我做什麼,她都會理解。”
“至於鄔家那個男人,雜種也配當我的父親?”
時染胡亂地在他手背上,抓出幾道血痕。
她明知道,此時不該再激怒鄔子明,卻還是忍不住冷笑。
“你為什麼厭惡你父親?因為他包養情人,導致你父母鬱郁寡歡,她應該不是真的自殺吧?是被你父親還是爺爺,還是鄔家其他人,逼死的呢?”
嘶啞破碎的聲音,讓鄔子明幾乎要失了理智,他不斷用力,時染臉色漲紅。
身後玻璃“嘩”地一聲,全部碎掉。
崩到她臉上和手背上,劃出細小的傷口。
受了最大沖擊的鄔子明,本能躲了下,然後被司機極快地拉扯開。
車門能開啟的那一刻,時染迅速下車,彎著腰猛烈地咳嗽。
司機手裡拿著磚頭,很仗義地將她護在身後。
“我已經報警了,殺人可是死罪,你現在老實點,我們可以給警察求個情,饒你不死!”
他剛剛可是看到這人,惡狠狠掐著這姑娘的脖子!
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鄔子明隨意的擦了下手背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