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撒嬌!”壞男人冷聲道:“站好。”
站在哪裡呢?
站在他腿中間。
他此時神色肅然,西裝革履、衣衫齊整,連領帶都一絲不茍繫著,精英氣質暴露無遺。
光看臉,還以為他正在主持一個重要會議,絕對想不到他是在裝模做樣欺負小女孩。
顧峙一擺出這副不近人情的冷厲神色,李棠梨打心眼發怵。
她拘謹地低頭,雙手反剪在背後,和被老師要求在走廊罰站的學生沒區別。
噢,唯一的區別是她罰站的地點是在他岔開的雙腿中間。
“以後還因為他和我生氣嗎?”
“……不生氣了。”
他先嗯了一聲,表示贊許,啟唇道:“正好,我有三件事要和你說。”
這人是怎麼做到這個姿勢還這麼若無其事的?李棠梨臉皮薄,這會兒已經紅透了。
顧峙不緊不慢地說:“第一,除了他,就是我,不許出現第三個男人。”
她頓覺天方夜譚,忍不住腹誹,他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她難道是很有異性緣的那種型別嗎?光是顧峙一個人,就夠她焦頭爛額的了。
對方直勾勾看著她,等她的回應。
李棠梨忍辱含羞地點頭,還是沒忍住,帶點氣憤地反問:“我從哪兒找第三個人?”
他話裡有話地說:“那可說不準。”
第一回見面,他也沒料到今天會心甘情願給她當小三。紀嘉譽想破腦袋,估計也想不通和女朋友暗通款曲的是燈下黑的親舅舅。
有紀嘉譽這個失敗案例在前,顧峙必須要確保他不會重蹈覆轍。
他繼續說:“第二,我和家裡說好了,你現在明面上是語琴僱的護工,可以自由出入老宅。假身份而已,不用每天都去。我怕你在家裡悶壞了。”
說著,顧峙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那姿勢比李棠梨從兜裡掏衛生紙還要隨意。
“密碼是你的生日,拿去用。”
李棠梨猶疑地捏在掌心:“裡面有很多錢嗎?”
顧峙想了想,輕描淡寫地說:“幾百萬吧?記不清了,夠你花。”
這張小小的卡片立刻變得燙手起來,燙得她舌頭都捋不直了:“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收著。”顧峙動了動腿,不輕不重地箍住她:“不好奇第三件事嗎?”
大腦被沖擊地暫時罷工,李棠梨鸚鵡學舌一般重複:“第三件事是什麼?”
顧峙看著她:“親我。”
“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敏感的腿彎被一雙大手攥住,猛地往上一提。
失重感襲來,她短促地叫了一聲,兩膝就分開跪在了柔軟的皮質沙發上,手則下意識按住靠背,那張金貴的卡磕碰中滑落進沙發夾縫。
她慌張地說:“卡,卡掉了!”
顧峙被她這副財迷心竅的模樣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