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福的旁邊，立著一張單人照。
照片裡是一個青澀的少年，身上穿著夏季校服，個子高瘦，手腕修長。
一頭濃密的黑發向上支起，唯有一綹劉海垂落在眉峰。
五官帶有少年獨有的清冽，眉骨和鼻樑已初呈銳意。脖頸處若隱若現的筋脈順著立領校服往下延伸。
冷白的面板配上淡漠的表情，好一個清冷少年啊。
宋詩予當即拿出手機對著照片拍了一張。
“這有什麼好拍的。”段斯昀突然開口，語調卻顯輕快。
“帥，太帥了。18歲的你怎麼這麼帥？”宋詩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照片上。
段斯昀走近她，將她的臉掰正，看向自己，“18歲的我，你註定無法擁有。不如多看看現在的我。”
“不要。”宋詩予掙開他的手，目光再次移到那張照片上。
段斯昀只能無奈一笑，摟住她的肩，和她一起看。
宋詩予突然問：“你以前有沒有收到過情書？有沒有暗戀的女孩子？”
“沒有。”段斯昀語氣平淡，“那會我脾氣不好，誰敢給我寫情書。當時忙著跟我哥比學習成績，一心讀書，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
宋詩予抬頭望他，眼裡閃著碎光，“真好，讓我遇見了你。”
段斯昀垂眸與她對視，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伸手掐住她的腰，一把將她筆直地扛在肩頭。
“別看了，睡午覺。”
宋詩予緊緊攀住他的脖頸，不過一會兒，就被放在了床上。
段斯昀覆在她身體上方，雙手撐在她的耳際，眼裡的欲色難以掩飾。
宋詩予太熟悉這種眼神了，忙用兩手抵住他的胸膛，“別，現在不方便。”
段斯昀勾唇，眼中含笑，一手抓住她兩手，俯下身低語：“什麼不方便？”
炙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耳根，癢癢的。
宋詩予感覺身體控制不住得熱起來，“你說呢。”
“我不知道。”段斯昀直視她的眼睛，“這不是問你嗎？”
一臉壞笑，明知故問，裝傻。又在逗她了。
“那我也不知道。”宋詩予撇開臉。
“那我猜猜？”段斯昀輕笑，啄一口她的唇，“是這樣不方便嗎？”
宋詩予回過頭，正視他，“你18歲時也是這副悶騷的樣子嗎？”
她記得剛認識他時，他總是面無表情，對什麼都不在意。現在跟當初簡直判若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