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湧出一股暖流,迅速蔓延至全身,溫暖他的四肢百骸。
原來,能被宋詩予喜歡,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
此時,餐廳外,江宴臨站在花壇旁,指尖夾著一支點燃的煙。煙霧緩緩升騰,將他籠罩其中。
“宴臨哥。”周熠輕聲走過去,在他身旁停下,“沒事吧?”
江宴臨沉默片刻,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沒事,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
“宴臨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周熠道,“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因為昀哥跟前女友在一起難受,還是因為昀哥跟宋詩予在一起難受?”
江宴臨偏過頭看著周熠:“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周熠答,“我只是覺得你跟宋詩予在一起時,對她也沒多上心。”
江宴臨一口氣將剩下的煙抽完,看向前方花壇裡的花。
“我很後悔。那時我沒有好好了解她。”
周熠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後悔的,就算你去了解她,哪怕喜歡她了,你倆也會分手。你不是早就決定要聯姻嗎?”
江宴臨苦笑一聲:“如果是宋詩予,我可以不聯姻。”
周熠瞪大雙眼,壓低聲音說:“你真喜歡上宋詩予啦?”
江宴臨嘆口氣,把手放在胸口:“也許吧。我看到她親口說出喜歡段斯昀,我這裡痛。”
“宴臨。”趙逸綸從身後走來,“你可知道,若是沒有昀哥,宋詩予已經被白昭毀了。”
“我知道。”江宴臨的眼底浮現一絲悲傷,“正因如此,我不怪她選擇段斯昀。”
周熠在旁不解:“你們在說什麼事啊?我怎麼不清楚。”
“白昭在江宴臨訂婚後,給宋詩予下藥。”趙逸綸輕聲解釋,“是昀哥趕過去救的她,還是我去打的針。”
“這事被昀哥壓了下來,所以除了當事人,沒什麼人知道。”
周熠嘴巴張得老大,不可思議道:“白昭還幹過這事?這小子可真無法無天了。”
江宴臨卻詫異地看向趙逸綸:“是你打針解了她的藥?”
趙逸綸說:“對啊。這麼驚訝幹嘛,你不會以為昀哥那時就和宋詩予 ...”
江宴臨還真這麼以為的,雖然其中有蔣沐的引導,但他確實會往那處想。
他難以接受段斯昀在他和宋詩予剛分手,就和宋詩予發生那種事。
“不過。”趙逸綸又道,“就算昀哥和詩予那時就發生了什麼,你和她也分手2個多月了。”
“當時,你與幼菡訂了婚。昀哥和宋詩予可都是自由身。你確實怪不了他們。”
這時,華幼菡和江妍可走過來。
華幼菡徑直走到江宴臨面前,瞪著他:“你到底在難過什麼?你究竟是喜歡詩予,還是心有不甘,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一不能給詩予未來,二不能保護她,你除了口頭上的喜歡,還有什麼?”
“你若真喜歡她,就該祝福她和昀哥,祝她幸福。”
“其次,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在我面前搞這一出,可有考慮我的感受?”
“江宴臨,我以前只是覺得你花心。現在,我不僅覺得你花心,還覺得你優柔寡斷,沒有責任感。”
“我們的婚約,如果你這麼不看重,那便就此作罷。我換個人也不是不行。”
“你好好想想吧。”
華幼菡一股腦將心裡的話說出來,說完轉身就走了。
曾經她不在意江宴臨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要他是江家人就行。
可詩予是她的朋友,江宴臨在詩予的問題上,太優柔寡斷。無論是佔有慾作祟,還是真喜歡,江宴臨都不該表露出來。
畢竟,他已經訂婚,是有未婚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