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顧清禾詫異,她自己見霍璟承一大早就離開錦庭去公司的時候也是一樣的詫異,但主家的事,她一個管家,不敢隨便多問。
昨天和偲凜科技簽完了合同,今天霍氏開始正式著手專案的事。
只是總裁辦這一層的氣氛很是凝沉,就連上來彙報的專案經理和副總,每次來總裁辦,都不自覺地屏息凝神,就像一團說不清是什麼的雲團在上空籠罩著,沉壓壓的氣息,讓人神經都繃緊。
而對常年跟在霍璟承身邊的何牧和任橫,對於這種細微之處變化的感知是最明顯的,在經過一上午的煎熬後,再次從秘書處過來彙報工作時,任橫藉著檔案的阻擋,暗中用手肘碰了碰何牧胳膊,示意他處理一下昨天的事。
何牧暗暗側他一眼,對這家夥有事就推他當擋箭牌的行為很是不滿,但這損友自從上次被他們霍總一言不發丟去分公司之後就有了心裡陰影,生怕再被扔過去一次,凡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這廝毫無負罪感地直接甩給他。
就像現在。
他剛看過去,竄得比兔子都快的任秘書直接麻溜地往後連退了兩步。
霍璟承蹙眉看過來,眸沉如淵,壓迫感不言而喻。
何牧心髒一抖,連忙回神。
接著彙報工作的進度。
等說完,他猶猶豫豫地小心瞧了眼辦公桌後的霍璟承,躊躇著問:
“……昨天沒來得及請示霍總,太太的那位學長,可要……出手幹預一下?”
霍璟承眼都沒抬。
眼瞼微垂著,鋒芒銳利自眉骨深溢。
嗓音寡淡涼薄,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也不含任何溫色。
只一句冷沉的反問:
“只是協議婚姻,你幹預什麼?”
親耳聽到‘協議婚姻’這幾個字,一旁杵著的任橫眼皮忽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