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門外走了幾步,接通。
和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幾句,很快結束通話電話返回,秦黎以為她有事要走,便問:
“有安排?”
沈南枝搖頭,“沒安排,下午去逛街。”
—
顧、霍兩家的婚期定在了臘月十八。
臘月初十這天,霍璟承讓何牧給顧清禾打電話,問她婚禮那邊的細節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只是何牧連續給顧清禾打了三個電話,那邊都無人接通。
他皺眉,又打了一個,還是沒打通,返回頂樓辦公室,朝霍璟承彙報:
“霍總,顧小姐的電話沒人接。”
霍璟承正在簽檔案,幾下簽完名字,將檔案合上放在一旁,撥開袖口去看腕錶上的時間。
上午十點整。
這個時候,應該早已起床才對。
何牧本著盡職盡責的心多問了句:“霍總,要不我讓人過去看看?”
“不用。”霍璟承道:“把十一點的會議推了,再讓人備車。”
何牧點頭,迅速將取消會議的事安排下去。
霍氏新遷的總部大樓距離顧清禾選的那套別墅不是很遠。
十點半,霍璟承和何牧來到別墅外。
何牧上前按門鈴,但按了好一會兒裡面都沒反應,霍璟承眉峰蹙起,看著緊閉的門,對何牧道:
“用備用鑰匙開。”
何牧不再按門鈴,找出特意帶來的備用鑰匙,插入擰動鎖芯開門。
門開啟後,大廳中空蕩蕩的,霍璟承皺起的眉頭一直沒松,他視線掠過大廳的四個角落,見樓下沒人,直接上樓去了臥室。
房間中窗簾被半開的窗戶吹得搖搖晃晃,窗外的陽光混著冷風順著窗簾被吹起的角度灌進來,光線忽亮忽暗。
顧清禾額頭滾燙,蒙著被子昏睡在床上,臉色被發燒逼得潮紅,床頭的手機因不斷的來電持續震動,但床上的人始終沒什麼反應。
霍璟承臉色沉下來,快步走到床邊,隔著被子將人抱起來,沉聲喊何牧迅速聯系就近的醫院,快步抱著顧清禾下樓。
顧清禾從滿是消毒水的病房中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視線對面溜進來大半夕陽餘暉的窗戶,緊接著,是一臉擔憂、見她醒過來長長鬆了一口氣的沈南枝。
顧清禾轉動眼珠,下意識想坐起身,但渾身無力得厲害,就連喉嚨都像吞了刀片一樣疼。
“我嗓子好疼,頭也疼……”她可憐巴巴地朝著沈南枝伸手賣慘,“枝枝寶貝,我這怎麼了?”
沈南枝從中午來到醫院開始,直到現在,一整個下午都擔心的整顆心七上八下的,見她還問她,她沒好氣道:
“你還問我?姑奶奶,現在是冬天,你沒事想不開到晚上開著窗戶睡覺?”
“要不是你老公碰巧去找你,你還不知道要被燒成什麼樣!”
昨天晚上沈南枝和顧清禾約好了今天下午在禦山公館見面,午後讓人送來一些新鮮的水果,沈南枝在微信上問顧清禾想喝哪種果汁,讓人先榨好。
結果平時回訊息幾乎秒回的閨蜜,今天卻一連二十分鐘都沒動靜。
沈南枝怕她出事,立刻撥了電話過去。
但電話直到自動結束通話都沒人接通。
沈南枝放心不下,接著又打了第二個,這次倒是接通了,但接的人是霍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