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也不敢。
所以在沈南枝坐下後,秦黎都沒用她開口問,直接迫不及待地將所有事詳細又細致地全給沈南枝解釋了一遍:
“雖然我目前不是很清楚,這個誤會是怎麼産生的,但為了不影響到你們的感情,我先跟你說說,我和你老公是怎麼認識的。”
“其實沒有任何狗血的橋段,國際股市分析領航人物秦老,小妹妹,你聽過嗎?”
沈南枝沒在意秦黎對她的稱呼,她點頭,“早聞盛名。”
秦黎笑意更深了些,在服務員送來咖啡後,輕聲道了個謝,接著說:
“我爺爺欣賞江靳年在商業場上的手段與天賦,在國外的那幾年,他們的關系比較近,我自小被爺爺帶大,一來二去之下,與江靳年也算認識下來。”
“不過我們之間沒什麼往來,我大多數都在外面旅遊,就算江靳年去秦家和我爺爺見面時,也很少碰面。”
“第一次正式見面,是三年前,我那時候正叛逆,不願繼承我爺爺的事業,更不肯學和股票有關的東西,對外就說我學不懂那些數字和理論,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爺爺不肯放棄,也不信我真的學不明白,在那次和江靳年聊完公事後,委託他教我一二。”
現在回想當初那件事,秦黎都還有點咬牙切齒。
江靳年敬重她爺爺,長輩委託之事,不好當面拒絕,那天在和她爺爺說完話後,他也確實跟著傭人上樓了,只是來到書房外,他連書房都沒進,隔著一扇半開的書房門,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波動地看向被老爺子逼迫來到書房、站在門裡側的她,
一句廢話都沒有,只說了一句:
“秦小姐,你應該也不想讓我教你吧?”
自然是不想。
江靳年久居高位,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冷冽感,那種不容靠近、讓人骨子裡發怵的危險疏離,除非她是腦子有坑,才想讓他教她那些她本就爛熟於心的股市常識。
所以那時,她吭都沒吭,杵在門裡側,一秒都沒耽誤,直接點頭。
他輕扯唇角,一刻沒停,轉身便往回走,只留下一句:
“那我告訴秦老,秦小姐天資聰穎,那些簡單的常識,早已掌握。”
秦黎咬了咬牙,不是很情願。
因為從明天開始,她營造出來的對股市一竅不通的人設就碎成了渣渣。
但在這種陽謀面前,還偏偏沒有避開陷阱的辦法。
被江靳年教,和承認早已掌握股市知識之間,她只能選後者。
江靳年只是和她爺爺有交情,不是和她有交情,自那次之後,她很久沒再見過江靳年。
但之後在每一個被迫研究股市分析的日子中,她逐漸後知後覺回過味來——
好像當時不僅是她不想且不敢讓他教她,
江靳年他,似乎就沒打算真正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