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僅有的一層薄薄的理智勉強佔據上風,生生暫時壓制住那股憤怒。
“霍總想怎麼處理?”
霍璟承給了何牧一個眼神,讓他把監控錄影拿走,才回答顧聞川:
“兩家聯姻,盡快結婚。”
顧聞川硬生生氣笑,“霍總,我們顧家的女兒,不是說娶就能娶的,清禾就算懷孕,也不是你們必須要聯姻的先決條件。”
霍璟承神色不變,“那顧總的意思是,打掉孩子?”
顧清禾心驚膽戰的在樓上待了快半個小時。
期間無數次想下樓,但每每來到二樓的樓梯臺階,便不敢再往下走。
直到半個小時後,管家上來,喊她下去。
顧清禾心下惴惴地一步步下樓梯。
霍璟承已經不在大廳,沙發上只有顧聞川一個人,還有那份被放在桌上的醫院調檔。
“哥……”她小心翼翼出聲。
蝸牛似的挪到最遠的沙發邊緣處,便杵在那兒不再往前。
顧聞川一記冷眼掃過來,“我還能掐死你?過來!”
顧清禾繞過沙發,呼吸都壓得死緊,平時大大咧咧、在沙發上不是躺就是懶散靠著的顧大小姐,這次在顧聞川陰沉的目光注視下,只敢坐如坐針氈地坐了一小點沙發邊邊。
連屁股都沒完全挨上去。
“你不是跟我說,你那天是去你朋友家了?”
顧清禾用力低著腦袋,根本不敢和他對視,“我……我……”
顧聞川一肚子氣發不出來,“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他們霍家欺負了你,還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和霍璟承怎麼認識的?揹著家裡來往多長時間了?上次還信誓旦旦的跟我承諾,讓你自由聯姻你選誰都不會和北城霍家扯上關系,怎麼著,你自己說出的話,進狗肚子裡去了?!”
顧清禾指尖都快掐進肉裡,“我……我沒和霍家來往,我也是剛知道他的身份,關於那天在禦錦酒店,就、就多喝了幾杯有些醉,就……”
顧聞川眉頭皺得更緊,“你是喝完了整個宴會廳的香檳?”
“就你那酒量,香檳還能喝醉?”
顧清禾聽出了他話中的不相信,她連忙道:
“真的,真的沒有別的,我也沒喝太多,可能、可能那天酒量不好?真就只是喝了幾杯,而且我也不知道會那麼巧,霍……霍璟承也在那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