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兩天不是跑去了淮海城郊?昨晚暴雨,給你打電話你能來?”
宋子謙聲音吊兒郎當的,“怎麼不能?你有事找我,別說暴雨,就算下雹子,我也能用直升飛機飛過去。”
“不過話說回來,我之前記得,人家小南枝身體素質挺好的,怎麼剛領證就把人折騰病了?”
宋子謙輕“嘖”著,話中話外都有種禽獸的意思。
陳澤著急去醫院,聊天時只匆匆給他提了一嘴沈南枝生病,江靳年大半夜打電話緊急喊他過去。
但具體沒說沈南枝是怎麼生的病。
宋子謙又素來沒個正形,再聽著大半夜這種敏感時間,還以為是新婚燕爾人家姑娘被欺負得受不住。
“我說江靳年,人家小姑娘才剛滿二十歲,你把人弄回了家,得——”
書房的門只關了一半。
沈南枝剛走近,就見江靳年在打電話。
她沒出聲打擾,正要先離開。
他卻已經掀眸看了過來。
看到門外穿著睡衣、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姑娘,江靳年沒再聽宋子謙胡說八道,說了句“還有事”,就掛了電話。
沈南枝站在書房外,沒進去。
說實話,她這會兒有點忐忑不安。
昨晚發燒的事她不記得多少。
但她被火烤著時屢次試圖掙紮卻被人按著應該不是夢。
上次她喝醉就敢指使著江靳年給她忙東忙西。
這次發著高燒,甚至神志都不清醒,還不知道有沒有做什麼更出格的事,沈南枝心裡沒底,連帶著在江靳年出來,她抬頭看向他時,都有些心虛。
“我……我昨晚沒鬧騰吧?”
他一身高定的襯衣西褲,袖口挽起露出的那截小臂內側有一道隱約的抓痕,沈南枝往他手上瞥了眼,看著那道抓痕,越發心虛。
偏偏江靳年不正面回應她。
卻是將話丟過來反問:
“你指的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