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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陳漾不是親生的?
陳龍濤當著白書榆和宋志明的面,知道這件事再也瞞不住了。
他低著腦袋,渾身發顫的支吾道:“當年我和大哥都在京市打工,那天晚上其實…其實是我約大哥出來喝酒的,他…他是在回去的路上出的事,嫂子,我怕你怪我,所以我沒敢…沒敢跟你說實話。”
“難怪當年我要去找宋家理論,你三番五次勸我說宋家在京市有權有勢,我鬥不過他們,你說什麼也不肯讓我去找,原來你騙我是為了昧下那筆錢,陳龍濤,你明知道你哥喝了酒還讓他酒後開車,還有那五萬塊錢,那可是你大哥的撫卹金,你竟然都昧了,這些年我們兩口子待你不薄吧,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嗎?你騙我騙的好苦啊,你這個混賬玩意,是你讓我這麼多年生活在了仇恨裡,是你讓我這麼多年…”
她頓了頓,用力攥緊拳頭,補充道:“陳龍濤,你騙了我這麼多年,這件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陳龍濤見狀,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他嘴裡開始不斷的求饒:“大嫂,我當年真的是被逼無奈,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求求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你千萬別把我送進監獄裡,大嫂,求求你看在我大哥的分份上放我一馬好不好?大嫂,算我求你了,如果我真的進了監獄,李倩一定會跟我離婚,那樣我的家就散了,所以我絕對不能進監獄的!”
“你怕你自己的家散了,那你考慮過沒有當年你大哥酒後開車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攔住他,你明知道他工作累為什麼半夜還要叫他出去喝酒,陳龍濤,你為什麼要毀了我們的家?”
許芹的腦袋徹底炸了,她越說越氣,她走到陳龍濤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上氣不接下氣的質問道。
陳龍濤一言不發,任由許芹揪著他的衣領。
許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突然發覺兩眼發黑,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直直的朝後倒去。
幸好宋志明及時拽住了她,她才沒有栽過去。
許芹面有愧色的望著宋志明,這些年來她處心積慮的想要報複宋家,陳漾和宋喬談戀的這幾年,她給宋喬各種使絆子,卻沒想到這不過是誤會一場。
她轉頭看向臺上發怔的陳漾和目露冷色的宋喬,她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她道歉的話還沒好意思說出來,陳漾就幾步沖到陳龍濤面前,他的胸膛劇烈上下起伏,雙眼被怒火點燃著,他目光直直的瞪著眼前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始作俑者。
原本英俊的面容更是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他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咬著後槽牙,一臉恨恨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你可是我爸的親弟弟,你為什麼要騙我!”
話音剛落,他用力攥緊拳頭,猛地抬起手臂,直直地朝著陳龍濤的臉上砸去。
他的這一拳飽含著被欺騙後的痛苦、憤怒與不甘,他的拳頭不斷的重重落在那張虛偽的臉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陳龍濤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打得猛地向後仰去,他不受控的重重地摔在地上。
可是陳漾並沒有就此住手,他恨透了他,要不是他欺騙許芹,他和宋喬就不會鬧到如今再無挽回的地步,他恨他的自私貪婪,如果不是他,陳志鵬當初也不會死,他和許芹也不會過這麼多年難熬的苦日子。
他把這段時間積攢的所有憤怒和壓抑紛紛發洩在陳龍濤身上,他大步沖到他面前,開始對著他拳打腳踢起來,他下手極重,每一拳每一腳都恨不得砸死他。
陳龍濤在他的拳頭下毫無還手之力,他除了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並不能做出任何反抗來,他的臉上很快就布滿了淤青和血跡。
場上也開始混亂起來,賓客們很快把他們兩個圍了起來,或許是陳漾過於兇狠,又或許是陳龍濤辦的事太過於缺德,現場除了李倩哭喊著跑了過來,再沒有人上前攔開他們兩個。
李倩的雙手在空中揮動著,她滿眼都是淚,聲音尖銳而破碎的說道:“陳漾,你是不是瘋了,他可是你叔叔,你是不是要打死他才滿意!”
陳漾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中,哪裡聽的進去任何勸阻,他猛的轉過身去,惡狠狠的瞪著李倩,一字一句道:“我從來不打女人,你別逼我。”
李倩還是第一次見陳漾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她知道陳漾已經失去了理智,她被他冰冷憤怒的眼神嚇住,她僵在原地沒敢繼續靠近。
陳漾見李倩沒了進一步動作,他開始繼續毆打陳龍濤。
李倩知道如果不攔住陳漾,今天陳龍濤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她走到許芹面前,蹲下身拉著她的衣袖,聲音發顫的說:“嫂子,就算大哥沒了,龍濤他也是你弟弟啊,難道你今天就要這樣看著他被陳漾活活打死嗎?”
許芹雖然知道陳漾不應該這樣揍他,可是她被陳龍濤耍了這麼多年,憋的這口氣一時怎麼可能咽的下來,她扭過身去,一言不發。
李倩見許芹坐視不理,她立刻停住了哭求,她冷冷說道:“許芹,既然你如此冷血無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她說完站起身,面向陳漾說道:“陳漾,這件事就算龍濤做錯了,你又何苦生這麼大的氣,你壓根就不是…”
許芹立刻慌了神,她一臉驚慌的朝李倩低吼道:“李倩,你給我閉嘴。”
李倩見她慌了,她冷笑一聲,不緊不慢道:“許芹,你這麼慌張做什麼,你是害怕我說出陳漾壓根不是你和大哥親兒子的事嘛!”
此言一出,全場又是一片嘩然,陳漾聽到這,他突然停止了對陳龍濤的毆打,他兩步走到李倩面前,蹙著眉,咬牙切齒道:“你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陳漾臉色鐵青,面色差到了極點,李倩卻是毫無懼色,她無視陳漾的尖銳目光,轉頭看向許芹,輕飄飄道:“許芹,這件事你已經瞞了他這麼多年,難道還打算瞞他一輩子嗎?”
她說完這句話才看向陳漾,滿眼譏諷道:“仔細想想你還真是可憐,從小被許芹灌輸了報仇的思想,就這樣被她當初報複宋家的工具,利用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