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瑩望著十指相扣的雙手,臉頰的溫度把大腦燒到短路:“這有什麼的……”
“因為你從沒用名字喊過我。”沒想到,羅洌竟答得理直氣壯,“包括那天晚上。”
詹羽瑩臉漲得跟訊號燈一樣紅,搬救兵似的瞥了眼倒計時:“快綠了。”
然後逃也似的松開他的手。
羅洌笑而不語。
第二天,春節假期正式結束,臨淓的節奏逐漸恢複成曾經的模樣。
賈一陽作為“新員工”,今天第一個到,而許豪緊隨其後。
“哎,你怎麼來了?”
許豪對賈一陽說不上仇怨,看待他就像看待一個沒太多交集的老同學。
賈一陽一看就知道羅洌還什麼都沒跟他說:“濱海為了邀請羅洌參加尖犁頭鰩的繁育工作,把我扔過來當幫手。”
許豪按照慣例,短暫驚訝一秒後,表情和語氣都事不關己地說著客套話:“哦!還有這事?好事好事。”
賈一陽當然也清楚他的習慣,沒有計較。
他有更關心的事情要問:“羅洌……是不是有情況了?”
“嗯?什麼情況,戀愛情況?”
許豪一下子抓住重點。
但賈一陽沒想到他如此直白,眼神飄忽地點了點頭。
許豪作思索狀:“嗯……”
在賈一陽為即將到來的情報滿懷期待之時,頂著一張疑問臉,反問道:“你怎麼這麼問?”
賈一陽為這大喘氣撇了一下嘴:“昨天我來過,然後看到他們開一輛車,還回同一個家。”
“哦!”許豪一拍手,指向他,“你說這個?他們早就同居了,但不是男女朋友。細說的話挺複雜的,總之一開始只是偶然,後倆他們發現住一起省油又省事,就保持下去了。”
賈一陽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談話間,辦公室外傳來詹羽瑩和羅洌的談話聲。
“嗯?你們這麼早。”
詹羽瑩只是掃了二人一眼,然後直奔自己的櫃子。
羅洌沒有急著換上員工外套,而是領著賈一陽,把自己本就沒有太多東西的櫃子,暫時給他用。
然後處理了一下館內和東邊工程的各類事項,便又拐回來,找到正在解說的詹羽瑩:“那我走了,臨淓拜託你了。”
說著,在她眼睫上落下一吻。
“你!”
詹羽瑩佯怒:“不是說了不讓你這麼幹嗎——”
結果話沒說完,旁邊就閃來一個算不上高也稱不上矮的影子。
“你怎麼光天化日耍流氓呢?沒看人家不樂意嗎!”
賈一陽狠狠推了一下羅洌的肩膀,正準備推第二下,卻被羅洌唰地攥住。
羅洌罕見地壓低劍眉:“關你什麼事?”
賈一陽語塞了一瞬,甩開前來“勸架”的詹羽瑩的手:“我看不慣你欺負人姑娘!”
羅洌見詹羽瑩手被甩開,一把把他推開,用身體擋住詹羽瑩:“你眼瞎。我親她天經地義。”
賈一陽下意識想動手,卻在感受過與羅洌懸殊的武力值後,象徵性淺淺揮了一下拳頭,不解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人了?還強搶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