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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車
羅洌捧著她的臉:“這就是我的答案。”
他終於發現了之前說的話有歧義:“我剛才不是在假設,而是在陳述事實。我喜歡你,但我怕你會——”
未出口的話,被溫度盡數堵住。
許久,詹羽瑩才開口:“沒什麼可怕的。”
她心髒砰砰直跳,響得她害怕聽不見羅洌的話。
臨近零點,電視裡主持人的祝詞一串又一串,卻沒一個音節擠進她的腦子。
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臉燒得發疼,只好低下頭,攥緊手指。
羅洌輕輕鬆了口氣,眼角彎成柔軟的弧度,捧起她的手,按摩著讓它們放鬆下來:“還記得當初你讓我發章魚影片,但第二天我用緩兵之計的事嗎?”
詹羽瑩點點頭:“記得。”
但她不知道那原來另有起因。
羅洌垂眸輕撫她白皙的手指:“我是怕你沒考慮好,所以專門拖延時間。”
詹羽瑩下意識輕輕往回抽手,但馬上就被懷柔。
於是她反過來攥住羅洌的大拇指:“你是怕重演濱海的那次事故?”
羅洌點了點頭:“我怕你再次離開。”
詹羽瑩有種被誤解的憤懣,但在羅洌善意的包裹下,很快就熄了火。
她抬眼正視羅洌:“我說了不會的。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臨淓。在濱海我只是個普通打工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但臨淓不一樣,它需要我,我可以讓臨淓更快起飛。”
電視中響著倒計時的聲音:“五,四,三,二,一,過年啦!”
窗外炮竹煙花聲震耳欲聾。
羅洌怕她聽不到,索性貼著她耳朵說:“你對臨淓的意義,和對我的意義,是一樣的。”
詹羽瑩下意識往回縮,卻被羅洌攥著雙手往前拉。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和耳旁的熱流,她一下子燒紅了耳尖。
她低頭盯著羅洌的大手:“你這麼說太誇張了,我們才認識半年。”
羅洌反駁:“你託舉起臨淓,甚至只用了幾周。”
詹羽瑩下意識瞥了眼電視螢幕:“那不一樣。剛才說了,我能讓臨淓擺脫倒閉威脅,但對你……”
羅洌打斷了她的遲疑:“還記得兩年前的八月,你在濱海水族館第一次就任美人魚的那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