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瞬間綻開笑容，速度快到說是“炸開”也不為過：“真的！那你可要說話算話。”
羅洌輕笑：“我什麼時候食言過？”
男生低頭靦腆一笑：“沒有，你一直說話算話！”
但羅洌盯著他皴紅的手背，臉上沒了笑容：“快該過年了，你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不料男生突然頓住，迴避著羅洌的視線，黏黏糊糊說道：“他們，不會來。”
羅洌接著問：“那其他親戚呢？”
“他們會吧，但也就是串個門。”
男生逃避似的左顧右盼。
羅洌點了點頭，給了一個安撫的笑容：“你一個人來了這麼多次，你姥姥還從沒來過吧？等你這次考了滿分，我給你們免票。”
“真的！”男生幾乎是跳起來，“但我姥姥年輕時摔斷了腿，落下了病根。走路一瘸一拐很慢，還不愛坐輪椅……”
“沒事，”羅洌抬頭示意了一下門口，“你可以錯峰來。淡季、開館前或者閉館後，任你選。”
考慮到冬天夜長，他又補充：“如果天色晚了，我可以開車送你們回去。”
男生這下連興奮的表現都沒了，只是一個勁搓著手踱步，但臉通紅。
等了一會兒，才送給羅洌一個傻笑：“你也太好了。”
羅洌一時不知道該說這嘴是甜還是不甜：“行了，前提是你都拿滿分。如果沒有，那可沒這些獎勵了。”
“這我知道！”男生迫切向他證明自己是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然後轉身投入任務。走到下一個“根據點”，卻發現羅洌陰魂不散：“都有我了，你跟著幹嘛？”
羅洌眼睛始終盯著詹羽瑩：“這叫雙保險。特別時期特別策略。”
男生為自己不被信任而懊惱：“那今天我豈不是白來了？反正都有你了！”
“不一樣，”羅洌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你監督你的，我監督我的，不沖突。”
男生無語。
“怎麼就不一樣了？”
男生追問，並點亮了一瞬手機螢幕。
但他一抬頭，羅洌便沒了蹤影。
“哎……”
他下意識出聲，卻發現羅洌氣定神閑地假裝路過，然後乘人不備往詹羽瑩兜裡塞了什麼，然後繞了一圈，又和他並列。
“你給她了什麼？”
男生問。
“甜食，”羅洌不鹹不淡地回答，並遞給了他一顆菠蘿糖，“你要麼？”
男生道謝後接過，然後又還給他：“怎麼是這個味，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