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瑩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一位進食。
“況且,他們搶你東西,就不算事了麼?”
羅洌聲音沉沉。比起在跟詹羽瑩說,更像是在警醒自己。
許豪快速把飯扒拉完:“咱們還是僱保安吧。然後給全體員工備上對講機,有事及時照應。”
“可以。”
羅洌答得迅速:“待會兒就放上招聘啟事。”
然後把他的外賣碗也一起系進袋子。
詹羽瑩也跟著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遊客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眼瞅著客流增多,詹羽瑩也迅速結束了午餐,洗漱完就投身了下午的工作。
許是今天被嚇得太狠,她到現在還有點暈暈乎乎的,從早上到現在不停攝入糖分,才讓她感覺好些。
“我下午回無雙一趟,再來就明天了。”
許豪打完招呼,也匆匆離開。
空蕩蕩的辦公室,隔絕於遠處大廳的嘈雜。
羅洌處理完桌面,不由得盯著桌上的鳳梨酥沉思了片刻。
事發當時,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聽到詹羽瑩的呼救。
是缸內魚群一齊面向大門的方向,才讓他驚覺詹羽瑩可能出事了。
齊刷刷的魚群猶如路標,一路引他來到門口,然後才恢複正常。
他起初以為是詹羽瑩的傑作,但後來旁敲側擊詢問,才知道那是她無意間的動作。
她在沒有任何自覺的情況下,一口氣指揮了館內全部水族。
所以他一個上午創造了許多偶遇,只是為了監督她補充糖分。
幸好,目前為止沒有大礙。
但他一想起來,還是後腦發麻。
“小羅啊,你那邊好了嗎?”
趙姨的催促,讓他回過神。往兜裡塞了一堆詹羽瑩平時愛吃的糖,便鎖上了辦公室的門。
“這是上午那人嗎?”
傍晚,打烊前,詹羽瑩在社交媒體上刷到了一條訊息。
配圖上大大寫著“臨淓水族館的羅館長談戀愛了”。
點開長文一看,字數特別多,但沒什麼有效資訊,全是車軲轆話。
點贊加收藏有小幾千,但熱評還算正常——
“談就談唄,怎麼,你暗戀他嗎挖鼻孔)。”
“好可怕,人家談個戀愛,在你眼裡就成了對顧客的背叛,他賣的又不是自己。”
“他天天直播那會兒,我也看過。他的原話是‘為了臨淓,沒有時間’,結合語境,他所指為‘為了讓臨淓擺脫困境,沒心思談戀愛’。而眾所周知,現在臨淓唯一的困境,就是有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少數幾條感慨“青結”的,也都是玩笑,沒人像發帖人一樣認真。
“你怎麼想?”
詹羽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