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嗎?反正你不能談!”
女人跺起腳,甩下不少已融化的雪花。
水印在她的黑色羽絨服上,化成了一朵張牙舞爪的花。
“我談不談戀愛,關你什麼事?你管得著麼!”
羅洌見對方無理取鬧,直接吵了起來。
但包裹著詹羽瑩的手,依舊暖和、溫柔。
“滾。”羅洌直接逐客,“有病去治,別在我這兒丟人現眼。”
詹羽瑩腦袋唰地上抬。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圓場,女人就走了。
步伐和來時一樣搖晃,有種無法描述的木訥。
眼前的危機解除後,詹羽瑩馬上聯想到更大的危機,壓著聲音說道:“你這樣,她不就誤會我們的關繫了?而且她那麼奇怪,你又說得那麼重,萬一她做出什麼——”
“沒有萬一。”羅洌語氣還沒來得及轉彎,依舊嚴肅冷酷。
“對這種人,你的客氣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不如讓他們早點死心。”
羅洌警惕地掃了眼門外,像一頭炸開頸毛的巨狼。
詹羽瑩輕輕推開羅洌,穩穩站好,不太敢看羅洌的眼睛:“謝謝……我當時看她一直站在門外,就想邀請她進來,還給了她你做的鳳梨酥,沒想到她那麼不正常……”
她心有餘悸,思路也雜亂不堪:“我就應該不管她,更不應該把你的心意送給別人……我太沒經驗了,才會出這種事——”
不等她說完,羅洌一把把她攬在懷裡。
溫熱的大手輕撫她的秀發,把她壓在胸前:“好了,好了。沒事了。”
詹羽瑩這才注意到,自己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停止顫抖。
委屈、不甘、後怕……
都從她的眼眶,噴奪而出。
她僵硬地揪住羅洌的衣角,任由淚水沾染他的胸膛。
“所以,你們就這麼放走了那個神經病?”
午飯時間。許豪得知了早上的風波,恨自己當時不在場。
“還能怎樣。打電話給精神病院,還是報警把她壓走?”
羅洌沒有懟許豪的意思。只不過一提起這事,他就會自動從頭冷到腳。
“不是,”許豪鄭重放下筷子,“那神經病光天化日搶奪他人財産,還害得對方差點受傷,一點懲罰都沒有?”
“我沒事。”
詹羽瑩語氣很淡。
整整一上午,她都不在狀態。
幾次三番走神不說,還隱隱胃疼。
許豪見她木木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出了事就晚了你知道嗎?這次幸虧羅哥及時趕到。要是就你一個人,對方搶了你東西,再發神經直接打你,你怎麼辦?”
這是她最不願觸及的問題。
那女人比詹羽瑩壯。
當時若不是羅洌來得及時,包早就被奪走了。
如果那人有什麼危害詹羽瑩生命安全的行為,她也不一定能跑掉。
想到這裡,她感到胃又有些異樣。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