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三連,擊得許豪連連後退:“行行行,我閉嘴。”
然後抿嘴比劃了一下。
詹羽瑩不再理他:“這些次品……我們是不是可以弄一個專區,寫上‘沒人要的孩子’,專門低價售賣?”
“是不是太殘酷了點?”許豪抓起一隻觸角沒怎麼充棉的玩偶,向下撇嘴,“多可憐。而且有賣慘的嫌疑。”
“但這不是事實嗎?大部分人肯定都更想要正常款吧。”
詹羽瑩覺得他這突如其來的慈悲心很莫名其妙。
而許豪只是把那隻玩偶輕輕放下,又把它的觸角調整了一個可愛的角度,然後又抿嘴比劃了一下拉拉鏈。
“我覺得可以。”
羅洌站出來,把“次品”依次擺好:“‘垃圾是放錯了位置的資源’,更何況這些根本不是垃圾,只是比較個性、不隨大流而已。”
“那……就這樣,不用改了?”
於然環顧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
“當然不用啦,”詹羽瑩笑稱,“而且這是你家工廠第一次開展玩偶業務吧?不熟練很正常。但熟能生巧嘛,‘次品’會越做越少的。”
於然寬心地笑了一下:“沒事……那些次品我們不會收合格品的價格。”
然後點了點頭:“也會慢慢提高品控。”
詹羽瑩短暫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次品”中最奇形怪狀的一個,溫柔微笑道:“但像這種幾乎看不出形狀的……還是盡可能避免吧。”
“哦……這是我做的。”
於然伸手把它拽走,塞進了口袋,十分侷促:“其他都是工人做的,只有這個是我做的。這事好說,我不再做了就行。”
“啊……這樣啊。”
詹羽瑩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又拿起其他玩偶,誇個不停,調節氣氛。
然後眾人又樂聊了一會兒,便各回各家了。
但今晚,羅洌沒有如往常那樣直播。
他先來到監控室,調取了上午詹羽瑩和許豪在拐角時的錄影,看到了二人打鬧的身影。
但監控器年數不小,所以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他拿出手機,點開直播軟體,看到一堆紅點催他。
便嘆了口氣,起身前去地下室。
“羅館長!!今天你遲到了!!”
“想看分割紅毯海葵。”
“我家蘭壽金魚餓了十幾天還活著,但回家一喂就死了,怎麼回事?
——彈幕撲面而來。
羅洌撿其中最緊要的問題,優先回答:“那種小魚是很難被‘餓’死的。但長時間不進食會導致腸道粘連,再餵食就會堵塞致死。所以魚不能餓太久。”
“我是新來的,想問這個館長是不是不會訓練章魚啊?我看章魚那個影片裡的分明是女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