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詹羽瑩之前才一直寄希望於讓許豪重新回歸家族生意,好為臨淓“開後門”,做點賺小錢的買賣。
但她不想等了。
“可以是可以……”許豪一臉吃了蒼蠅似的,收好耳釘盒,緩緩關上櫃門,“但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就現在廠裡應該還滿負荷執行呢,哪有搞創新的餘地。”
“可以就行,剩下的我來。”
詹羽瑩爽快拿出手機,向許暢傳送了好友申請,然後便轉頭該幹嘛幹嘛去了。
許豪見她走遠,著急忙慌地找到羅洌:“她要走了許暢的聯系方式!你不勸勸她?”
羅洌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你攔不住,我就能攔住?”
“那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跳火坑啊?許暢什麼脾性,你能不知道?她那頭‘不怕虎的初生牛犢’,要是經此直接一蹶不振了怎麼辦?”
許豪那架勢,彷彿要照顧剛出生的小動物。
羅洌繼續檢查著各類裝置和生物狀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她哪兒有那麼脆弱?”
許豪一臉無語:“這事什麼等級,其他事又是什麼等級,能一樣嗎?你說一盆花澆不死,但要是開水呢?許暢就是那開水啊!”
羅洌嘆了口氣:“這不是還沒澆嗎?到時候再說。”
“到時候就晚啦——”
羅洌站直面向他,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微笑很冷:“那怎麼辦?你去說服你哥好了。”
許豪身形一頓,骨碌著眼睛,像一隻捕到了獵物的海葵,向後縮著四肢:“我也就是擔心哈哈,擔心……你說得對!她福大命大,肯定沒事的,哈哈哈!”
便一溜煙跑了。
羅洌繼續檢查著館內情況,思緒卻飄到了詹羽瑩那邊,以至於走神了兩次。
有了那天的交談,他便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詹羽瑩相處。
替她解決問題?怕她覺得自己不重要。
幫她擺平麻煩?怕她出於內疚而更加拼命。
和她一起戰鬥?嗯……她前不久剛拒絕共同直播的邀請。
“比珊瑚還難伺候。”
羅洌甩下一句“嫌麻煩”的話,卻彎起了眼尾。
一天的忙碌過後,羅洌照舊在地下室直播。而詹羽瑩留在羅洌的辦公室,在聊天軟體上自我介紹後,便向許暢傳送了一篇稱得上潦草的合作計劃書。
“是許豪把我推薦給你的?”
許暢並未對她的想法做出評價,只是甩下這句冷冰冰的話。
“不是,是我想和您合作。”
詹羽瑩實話實話。
“我想也是,那縮頭烏龜沒這個膽子。”
許暢大放厥詞。
然後針對詹羽瑩的想法,下了結論:“這個我們不做,您另請高明。”
詹羽瑩心說了一句“果然”,便繼續攻勢:“臨淓水族館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現在每個休息日都爆滿,還有很多外地遊客還專門選擇在工作日錯峰前來,線上線下的流量都十分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