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湊活,不叫愛。”
許豪意外地言簡意賅。
“愛不愛的,都在心裡,怎麼證明?說到底不還是看做了什麼嗎——”
詹羽瑩剛出口就後悔了,因為她成功陷進了許豪的邏輯。
“哎!對了。”
他誇張地抬眉拍手:“行動上有所表示的,不一定是愛,可能是隻是人家修養好。但行動上沒有表示的,一定不是愛。”
修養好……
詹羽瑩琢磨著這個字眼,把目前為止羅洌對她做的一切,都自動歸為了他的修養,而非愛意。
許豪見她眉頭微蹙,以為是自己的道理起了作用,便繼續“開炮”:“所以呀,那些‘一上來就熱烈表示’的人,當然比那些‘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才表示那麼一丟丟’的人,愛得多。
綜上所述,細水長流不一定是愛,但主動追求一定是愛。”
但這些話統統沒有進詹羽瑩的腦子。
她開始複盤從剛見羅洌開始的每一次互動,企圖從中分析出什麼讓人好受的結論,但越想越心涼。
許豪見她一副丟了魂的樣子,朝她面前擺了擺手:“哎哎,回來沒?”
詹羽瑩突然回神:“你歪理原來這麼多?”
“這哪兒是歪理啊?行,我承認,確實有一些反例。但在羅哥的事上,不會有例外。”
許豪收回剛才的吊兒郎當,眉宇間盡是認真:“我和他可是一個高中,他什麼情況我再熟悉不過。當時我們班多少姑娘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但他就是不食人間煙火,母胎單身到現在。”
然後語氣又變得輕松:“不過,可好了我了。我沒皮沒臉地成天毛遂自薦給他送情書,收了不少零食飲料呢。”
“然後你們就混熟了?”
詹羽瑩得知羅洌沒有前任,心中鬆了口氣。
“對啊。就這麼一來二去的,他見了我就跑。他跑,我就追。我可是很有職業操守的,答應了的事必須辦到。”
許豪一副自豪的表情。
“呵呵。”
詹羽瑩幹笑兩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算你現在對羅哥沒想法,保不齊以後呢?所以趁早給你打個預防針。他這人啊,只要自己認定了,誰也奪不走——就像臨淓。反過來,自己不想要的,誰給也不接。”
許豪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好幹吧,搞事業可比搞愛情靠譜多了。滴啦啦啦滴滴滴啦啦——”
便哼著小曲走了。
詹羽瑩總覺得今天一直在被許豪壓制,讓她多少有些不爽。
聽著許豪完全不在調上的哼歌,突然靈光一閃:“你給我等會兒!!我之前說的迷你帶蓋小魚缸,你到底跟你哥說了沒!!”
然後一個箭步沖出——只逮到了他飛速出了水族館正門的人影。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給我等著!!”
詹羽瑩氣沉丹田,發揮了她大肺活量的優勢,成功將這句“反派宣言”甩進了許豪耳朵裡。
也漏到了臨淓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