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瑩嚼了嚼杯底的菠蘿果粒:“我還有個問題。臨淓看樣子不像新建的水族館,那上一任館長……”
“臨淓是我爺爺年輕時建的,也是濱海市第一個水族館。只不過,逐漸沒落了。”
詹羽瑩並非土生土長的濱海人,所以不知道很正常。
而羅洌在她入職時看過她的身份證,知道她不是本地人,所以對她的恍然大悟沒什麼疑問。
“那……爺爺?”
詹羽瑩試探性詢問。
“幾年前過世了。我父母有自己的事業要忙,所以如果當初我不接管臨淓,它早就沒了。”
羅洌甩著修長的食指敲點杯壁,還是那副說別人事的樣子。
詹羽瑩好歹也在臨淓工作過兩周,所以知道以臨淓的地理位置和規模,轉讓是很難的。
更別說,就算有人願意繼續經營臨淓,也不可能比羅洌做得更專業。
“那……多宣傳宣傳,或者搞搞互動專案?”
詹羽瑩這句更多是出於禮節,並非真的建議。
因為她知道隔壁的濱海水族館給了臨淓不少壓力,所以面向大眾的宣傳效果不佳。對臨淓流連忘返的,多是本就懂行的魚友。
至於餵食等互動專案,考慮到水質情況和動物身心健康,羅洌一直堅決反對。
果不其然,他搖了搖頭,微微攥緊杯子,然後對著天花板嘆了口氣:“幸好你讀的是濱大的金融,名牌專業,不愁出路。如果臨淓倒了,你也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呸呸呸。臨淓一定能活下去。”
詹羽瑩有些用心不純。
不希望臨淓這樣專業用心的海洋館倒閉是一方面,不想失去和羅洌的連線是另一方面。
“要不……拍影片,直播,做自媒體?”
詹羽瑩提議。
羅洌疲憊一笑,點了點手機螢幕:“看吧。”
詹羽瑩接過手機。
螢幕中是臨淓水族館的認證賬號,發了十幾個影片,播放量最高的只有3000,而且最近的影片也發布了半年朝上。
她慢悠悠還給羅洌:“那……賣點水母小魚之類的?”
“客流量有限,賺不了多少。開網店的話,也比不過那些薄利多銷的職業選手。”
羅洌停頓了一下:“而且顧客如果沒幾天就把魚養死了,還會怪你。”
詹羽瑩猶豫片刻,做出了一個違背數周前的自己的決定:“那咱們合夥。我幫你攬客,你賣知識和小魚。”
週末,詹羽瑩如約來到臨淓。
但身份不再是暑假工,而是合夥人。
她抱著一個藍綠色不透明的塑膠箱,鬼鬼祟祟把羅洌領到辦公室,拉上窗簾關上門,還找了個小紙箱蓋上攝像頭。
“你這?”
羅洌警惕地不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