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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河底電臺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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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投下來,照到河邊那個人的身上,從頭到腳黑乎乎的看不清面目,輪廓像人,卻一動不動,這時金喜和銀喜哥兒倆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這倆人年輕膽大,也不怎麼相信鬧鬼的傳聞,甚至連想都沒往那方面去想,遠遠地看到有個人盯著河不動,認定對方是打算投河尋死,剛要出聲招呼,那個人無聲無息的邁開腿下到了水中,想不到河邊是個陡坡,一轉眼河水已經沒過了脖頸。

倆人見情況緊急,趕忙跑過去救人,一前一後跳下河裡,金喜離近了才稍稍看清,河中那個人一張大白臉,吐著半尺多長的舌頭,這時起了一陣大風,霎時間烏雲湧動,遮蔽了月光,黃豆大的雨點潑撒下來,大雨瓢潑之際,什麼都看不見了,嚇得金喜一佛昇天二佛出世,他慌忙摸回河岸,上來之後招呼兄弟,可是喊破了嗓子,也沒得到任何回應。

金喜有種不祥的預感,顧不得還光著腚,冒雨跑回宿舍找人幫忙,宿舍裡的工人們一看金喜這副樣子,光著屁股滿身是水,腳底下連鞋子也沒穿,氣喘籲籲臉色刷白的跑進屋裡,全讓他嚇了一跳,幸虧宿舍裡沒有女工,大半夜的這是幹什麼去了,莫非外出偷奸被人發現逃回來了?一時間七嘴八舌問個不休,等到眾人聽明白原由,急忙披上雨衣抓起手電筒,一同出去在河邊找了一夜,不僅沒找到那個投河尋死的人,也沒發現下河救人的銀喜,結果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轉天早上雨停了,才有人在下游發現了一具赤身裸體的男屍,公安人員聞訊趕去,到河中撈起死屍,經辨認正是銀喜,死屍兩眼圓睜,到死也沒閉上眼,金喜捶胸頓足撫屍痛哭,最後跟公安人員說起昨晚的經過,人們不禁面面相覷,聽這情形,與浸死鬼找替身的傳聞一模一樣,鐵道橋下的河裡,真有浸死鬼嗎?一時間鬧得人人自危,謠言四起,說鬼的也有,說怪的也有。

公安局檢驗了銀喜的屍體,確認屍身上有幾處瘀傷,好像是被人拽住了拖到水底嗆死的,誰能在河裡把一個會水的大小夥子溺死?首先這就不能定性為普通遊野泳意外淹死,而是一件兇案,只要不是河裡有鬼,那就得抓住害死銀喜的兇犯,至於金喜雖然有嫌疑,可公安局那幫人也不是吃幹飯的,察言觀色核對供述可以推斷不是金喜下的黑手,那麼破案的任務就落在公安局那些偵查員身上了。

公安人員辦案無非八個字“走訪詢問、蹲堵摸排”,當時公安部門的偵查員,大多是部隊的複轉軍人,接了這樁案子無不感到棘手,因為完全沒有線如同要抓一個淹死鬼,你上哪抓去?再說海河裡真有淹死鬼嗎?

偵查員們束手無策,想來想去沒辦法,不得不找水上公安幫忙,五十年代不稱五河水上警察隊,改稱水上公安,郭師傅所在的水上公安,實質上和一百多年前清朝的撈屍隊完全一樣,只不過解放後不管義莊了,本地人仍習慣稱他們為撈屍隊,僅僅負責在河裡打撈浮屍和兇器,從來不參與破案,岸上的事不歸他們管,但郭師傅在解放前就吃這碗飯,一般人沒有這麼豐富的經驗,這次只因要破海河裡鬧水鬼的案子,讓做夢也夢不到的邪行事兒找上他了。

一九五三年八月,海河裡的水鬼還沒找到,鐵道橋附近又出人命了,那一年天津市內發生了幾件聳人聽聞的案子,頭一個是河底電臺,二一個是人皮炸彈,咱得一個一個的說。

事情有先後,先說河底電臺,距鐵道橋不遠是老龍頭火車站,也叫東站,始建於清代,東南西北四個火車站,頂數東站最大,是貨運客運的主要交通樞紐,有好幾條鐵道,其中一條經過鐵道橋,鐵道橋橫跨海河,東側是老火車站廢棄的貨廠,西側是有年輕工人淹死的軍需廠後牆,兩邊的橋膀子底下長滿了荒草,夏天蚊蟲極多,附近沒有住家,入夜後,基本上沒人到這來。

橋膀子是方言土語,指大橋兩端跟河岸相接的地方,鐵道橋當初由比利時人設計建造,日軍佔領時期經過加固,鋼筋水泥結構,非常結實,下邊的河水很深,有個鐵道上的工人晚上值夜班,家裡讓孩子來給他送飯,十一二歲的半大孩子,給父親兒送完飯,到廢棄貨廠後的野地裡抓蛤蟆玩,一去再沒回來,第二天讓路人發現變成了河漂子,估計是昨天半夜掉進河裡淹死了,家裡人哭天喊地叫屈,這孩子不會水,也怕水,天再熱也不可能下河游泳,平白無故怎麼會淹死在河中?

因為幾天以前,就在同樣的地方,淹死過一個軍需廠的工人,所以謠言傳得更厲害了,都說這河裡有淹死鬼拽人,各種各樣的小道訊息全跑出來了,打撈屍體的當天,郭師傅也在場,老梁問他怎麼看,郭師傅說看這孩子身上穿著衣服,這些半大的小子,深更半夜下河遊野泳,任誰也是光著屁股,既然穿著衣服,那就是沒打算下水,準是走到河邊,讓什麼東西給拽下去淹死的。

當天傍晚,郭師傅帶著丁卯,開始在鐵道橋的橋膀子底下蹲守,夜間躲在亂草叢中喂蚊子,這份罪簡直不是人受的,可天黑後連個鬼影子也沒見到,唯有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四處一派沉寂,他們兩個人白天要當班,夜裡到橋邊蹲草窩子,野地裡蚊蟲多,尤其是有毒的海蚊子,在這說“海”,也是方言土語,是大的意思,海碗是大碗,海蚊子單指野地裡的大蚊子,黑白相間帶花翅兒,逮著人往死裡咬,咬上一口好幾天不消腫,只能多穿衣服,矇住了頭臉,好在河邊荒地半夜很涼快,勉強可以忍耐,苦等到天亮,河面上始終靜悄悄的,什麼都沒出現,要是換成旁人,一天也受不住,郭師傅他們可真能咬牙,堅持到第三天深夜,看到河裡有東西出來了。

那天有雨,雨下得很密,郭師傅和丁卯下了班,等到天一擦黑,倆人又去鐵道橋貨場一帶蹲守,將腳踏車放倒,披上雨皮坐在亂草叢裡,下雨不至於再受草蚊子叮咬,可三伏天捂著又厚又不透氣的雨披子,身上捂出了濕疹,癢得忍不住,一撓全破了,躲在濕漉漉潮乎乎的蒿草中,要不錯眼珠兒地盯著河面,有月亮還好說,如果天色陰沉,深夜裡遠處什麼都看不見,又不敢抽煙提神,就這麼熬鷹似的盯著。

按丁卯的意思,沒必要倆人全跟著受罪,可以一個人輪流盯一天,這麼一晚上接一晚上的盯下去,忍受河邊的悶熱蚊蟲潮濕之苦,白天又得當班,換了誰也是撐不住。郭師傅不這麼想,鐵道橋下邊傳出水鬼拽人的事情,接連出了兩條人命,全出在深更半夜,透著邪行,他不放心丁卯一個人蹲守,兩個人在這盯著,可以倒班睡一會兒,不至於放過和麵上的動靜,萬一遇上事,哥兒倆也能有個照應,別看這麼苦這麼受罪,他是一點怨言沒有,不是說覺悟高有多高,那時沒別的念頭,只是覺得海河裡出了人命,水上公安理所當然該管,吃哪碗飯辦哪樁差,天經地義不是?

等到半夜,雨住了,天上有朦朧的月光透,緊跟著蚊子就出來了,河邊蚊子最多,因為蚊子在水裡産卵,如果拿手電筒照過去,能看見一圈圈黑色的霧團在飛,那都是野地裡的大蚊子,咬完人身上長紅點,專往人身上傳瘧疾和絲蟲,哥兒倆有經驗,一是捂嚴實了,二是帶了兩頭大蒜,一旦讓蚊子咬到,馬上用蒜在紅癢之處塗抹,雖說是土方子,可真管用,那也架不住河邊草叢裡的蚊子狠盯,半夜丁卯身上一陣陣發冷,他跟郭師傅說要去拉肚子,他們倆躲在河邊橋膀子處,居高臨下盯著海河,丁卯說完話剛要起身,看河上有個人,只露出個腦袋,在河面上一起一浮,像是在遊野泳。

天津衛四季分明,冬天冷死,夏天熱死,每年七八月份,都有太多人到海河裡遊野泳,不過可以確保安全游泳的地方不多,因為這條河道大部分是鍋底坑,有很深的淤泥水草,下去就上不來,真正能讓人安全游泳的河段,只有那麼幾處而已,鐵道橋下絕對不適合游泳,此地河深水急,水草又密,很少有人到這游泳,何況又是黑天半夜,再看那個人隨著河流起伏,本身卻一動不動,不像晚上游夜泳,倒像河漂子。

哥兒倆跟海河浮屍打了十多年交道,看見河漂子早已見怪不怪,丁卯的肚子立時不疼了,他同郭師傅躥出草叢,下到河裡抓住那具浮屍,天黑看不清,拿手一碰感覺不對,只是個人頭,沒有身子,份量也輕,再一摸才摸出是半個西瓜皮,半夜在河上漂過,看起來跟個死人腦袋一樣,丁卯罵聲倒黴,隨手將西瓜皮扔到河邊,哥兒倆正想回去,就看橋墩子下的水面上,突然冒出好大一個腦袋,臉上藍一道紅一道,分明是在河裡泡爛的浮屍。

郭師傅和丁卯在河裡看見這麼個東西,驚得咋舌不下,那淹死鬼在河面上看見有人,同樣打了一愣,隨即一猛子紮下水。郭師傅和丁卯心想:“沒準是下完雨天氣悶熱,海河裡的淹死鬼上來透氣,既然幾天撞見這東西,可不能讓它逃了。”倆人打個手勢,也紮下河去追,他們身上帶著防水電筒,在河裡開啟,照見那東西往河底下逃,河底淤泥水草中黑乎乎好像有個洞口。

郭師傅和丁卯那水性,當地找不出第三個能跟他們比肩的了,沒讓淹死鬼逃進河底的洞裡,抓起來拽到河邊一看,卻是個瘦小的漢子,穿著水靠,戴了鬼臉面具,已嗆水嗆得半死,等公安人員趕到,海河淹死鬼一案就此告破,原來鐵道橋中間一個水泥橋墩子裡有密室,這座鐵道橋,最初是比利時人設計建造,橫跨海河,日軍侵華時經過改造,橋墩子裡挖空了,留下射擊孔,相當於一個碉堡,作為防禦工事,日本無條件投降之前,把橋墩子碉堡的入口和射擊孔全給堵死了,解放後有特務在河底鑿開了一個洞口,利用橋墩子中的密室,放置電臺炸藥武器,那密室在水面上頭,入口卻在河底,僅有兩根隱蔽的鐵管換氣,誰都想不到水泥橋墩子裡面可以躲人。

特務利用海河裡有淹死鬼的傳說,套上一個草臺班子唱野戲用的無常鬼面具,每隔幾天潛進橋墩子裡發報,鐵道橋兩側沒有住家,萬一遇上誰,別人看見他吐出半尺長的舌頭,多半會以為是海河中的水鬼,不是當場嚇跑了,也會嚇得失去反抗能力,前些天下河游泳的工人,還有那個送飯的孩子,全是因為撞見了他下河發報,被他拖到河裡溺斃,幾天裡接連害死兩條人命,他心知這個地點會讓公安盯上,想趁橋墩子裡的密室沒被人發現,盡快把電臺和炸藥轉移走,這天下雨,他估計鐵道橋附近不會有人,沒想到不走運,剛下河便被水上公安擒獲。

河底電臺這件案子一破,也傳得到人盡皆知,老百姓們又說郭師傅在解放前就是“河神”,如今還這麼厲害,只要有他在,海河上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郭師傅可不這麼認為,他跟丁卯說:“咱倆蹲守的位置並不好,特務是從對面下到河裡,橋墩子下邊又是個死角,根本看不見他,怎麼這麼寸,陰錯陽差有塊瓜皮在河上出現,讓咱倆誤當成浮屍,急忙下河打撈,剛好撞上特務從橋墩子出來。”

丁卯說:“二哥你不說我不覺得,你一說我也覺得真寸,放屁扭腰——寸勁兒。”

郭師傅說:“反正這天底下的事,是無巧無不巧。”

這些話傳到老梁同志耳朵裡,老梁不太高興,拉下臉來說:“老郭,眼下是新社會了,可不該再有因果報應的舊思想,照你說那塊西瓜皮是冤鬼顯魂,幫你抓到兇手破了案?”

郭師傅道:“梁大人,我可沒說有鬼,只不過說了句無巧無不巧。”

老梁沒聽懂:“無巧無不巧?怎麼說?到底是巧還是不巧?”

郭師傅說:“你啊,仔細想想這些事,沒有什麼湊巧,也沒有什麼不湊巧,說到底,全是命。”鐵道橋河底電臺一案剛破幾天,還沒等到結案,海河上又出了一個案子——人皮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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