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愚蠢的人類。”想通了一切,藍墨慢慢的蹭到一塊較為幹燥的地方,開始閉目調息。
能當上國師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有表面上那點能耐,千城墨雖然性子軟弱,但並不代表他沒本事,只是他不想拿出來而已。
然而在藍墨眼中,這就不是什麼軟弱了,而是傻x,都被人陷害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反抗,這是真傻啊!
一個時辰後,藍墨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好在還不算太糟糕,從現在開始,我便是千城墨了,呵,狗皇帝休想殺死我。”
稍微動了動身體,藍墨,哦不,現在應該叫千城墨,用龜爬一般的速度挪到牢房門口,虛弱地開口,“有人嗎?我要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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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千城墨被帶到了帝王面前。
“臣,咳咳……見過皇上。”千城墨踉蹌著跪下行禮。
“如何?國師這是肯招了嗎?”洛梟單手支腮,面容冷峻又慵懶,斜靠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千城墨。
“回皇上,臣是被冤枉的,真正勾結匈奴的另有其人,咳咳……請皇上,明察。”千城墨磕了個頭,說話的聲音十分沙啞。
“嘁!”洛梟嗤笑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那你告訴朕,是何人誣陷於你?”
誣陷我的可不就是皇帝老兄你嘛!千城墨在心中咬牙切齒道。
“請皇上給臣三天時間,三天後臣定會查到通敵之人。”千城墨表面恭敬地說道。
“呵呵。”洛梟笑了,饒有興致的看著千城墨,“不如,朕與你打個賭如何?若三日後你抓到那人,朕便放過你,如若抓不到,那麼你就……去死好了!”
洛梟笑著說出冷酷無比的話語,眼底盡是嘲諷與不屑,“國師意下如何?”
“一切全憑皇上作主。”千城墨又磕了一個頭,掩飾掉眼中的暴戾,該死的狗皇帝,咱們走著瞧!
千城墨的反應有些出乎洛梟的意料,當下他微微皺眉,這人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太過自信?他總覺得今日的千城墨有哪裡不一樣了,一向逆來順受的人,竟然也學會了為自己辯解。
“那朕便等著國師的好訊息了。”洛梟冷笑一聲,便不再看他,“來人,送國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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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墨在大獄中呆了四天,而外面,國師私通外敵的事也傳的沸沸揚揚,百姓們表示,此事一定要嚴懲,即便是身居高位的國師也不能姑息,況且這個國師本就有名無實,沒有辦過一件實事,這樣的國師不要也罷。
聽到這些訊息,躺在國師府養傷的千城墨笑了。
“廢除國師啊……”千城墨吹了聲口哨,“恐怕這才是洛梟的真正目的吧,他怎就這般看我不順眼呢?”
“主子,證據已經集齊,您現在要交給皇上嗎?”一名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內,嚇了千城墨一跳。
“咳咳!”千城墨捂著胸口狂咳,“小隱啊,咳咳!你進來前能先打聲招呼嗎?”
“我下次會注意。”小隱面無表情道。
千城墨撇撇嘴表示不信,這話這兩天他已經聽了好多遍了,但這人依舊神出鬼沒的,簡直要將人嚇出心髒病來。
兩天前出獄回到國師府後,千城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金手指——一支專屬於國師府的暗中力量。
這是每一任國師身邊都留有的底牌,代代相傳,甚至連皇帝都不知曉,畢竟功高震主,能做國師的人也都不是傻子,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而原主自繼任國師之位以來,從未動用過一次這強大的金手指,千城墨對此表示鄙夷,您這低調玩的也太大了吧,把自己都給玩死了,上一任國師一定是瞎了眼了才會把國師之位傳給這廝。
“既然約定了三日就三日吧,明日我自會進宮。”千城墨躺在床上,呈死屍狀,“唉~傷還沒好,真懶得動啊!”
小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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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便是與狗皇帝約定的三日之期。
千城墨起了個大早,還艱難的給自己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氣質出塵的白色錦袍,再披上同樣雪白的狐裘,在小隱的幫助下上了馬車,駛向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