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似乎終於回體,從動作到言語到理智到情感都在叫囂著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程希至終於是沒忍住,攬住祁樂的後腦勺就狠狠地吻住了他。
祁樂的話音就這麼消失在兩人又暖又熱的親吻之中,祁樂偷偷笑了一下,手指攥緊了程希至背後的衣服。
這一回的親吻不像頭兩次那麼淺嘗輒止,程希至大概是由於沖擊太大,心裡沸騰的情感似乎只能透過急切的唇舌表達出來一般,舔開祁樂的唇縫之後一路長驅直入,裡裡外外掃蕩了個遍。
祁樂沒這麼激烈地接過吻,心裡鼓蕩得不行,還一邊親一邊在心底站起個小人為程希至加油,揮舞著旗子大喊‘快!蹂躪我!’,不過大概是太激動的原因,反而有些適得其反,很快就喘不上來氣,不情不願地把程希至推開了一點點。
程希至的嘴唇離了他之後,胸腔也起伏得厲害,他眷戀地看著祁樂,總覺得事情美好得太不真實,可他又不敢問出聲,怕如果這是一場夢,一出聲夢就碎了。
直到祁樂低低地嘶了一聲,他才發現祁樂的嘴唇居然被他咬破了一條口子,程希至暗惱自己太莽撞,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朝他唇上輕輕吹著氣,小心翼翼地問:“疼不疼?”
祁樂被程希至這一系列動作撩得都快不能自理了,腦子一抽又回答:“你舔舔就不疼了。”
程希至聞言一怔,眼裡泛起細碎的亮光,祁樂在他這樣的注視下忍不住紅了臉,不禁為自己碎掉的臉皮默哀三秒。
程希至果然又湊過去,在祁樂唇上輕輕舔著,祁樂本來也不怎麼疼,這會兒被程希至這麼輕柔對待的樣子一引誘,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程希至的唇珠,不出意外地又引起了下一輪的征伐。
祁樂這回找到了出氣的方法,配合著程希至親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祁樂覺得腿都有點站麻了,才再次和程希至依依不捨地分開,程希至額頭抵著祁樂的額頭,溫熱的呼吸彼此噴薄,祁樂心裡被勾得又是一股沖動,媽的,還想親個沒完沒了了?祁樂為了維持自己的最後一點矜持,強忍著沒動。
程希至也有點氣喘籲籲,聲音裡都是沙啞的情慾,聽得祁樂骨頭都酥了,他似乎是在親吻間蓄滿了坦白的勇氣,低沉又堅定地說:“融融,程希至喜歡祁樂,很久很久了。”
他抬手撫著祁樂的眉目,笑容裡滿是虔誠:“他今天特別開心,從今以後也會特別開心,不過,更希望讓他的融融也特別特別開心。”
祁樂看著程希至瑩亮的目光,其實心裡生出了一點不合時宜的酸澀,不過他不想給程希至一種他覺得他很不容易的感覺,反正以後他再也不會讓程希至為他黯了神采就是,所以他還是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忍住又吧唧了程希至一口,脆生生地說:“程希至開心,祁樂就最開心!”
其實祁‘希希哥哥開心,融融就最開心’的,不過他只是稍稍想了一下這個稱呼,雞皮疙瘩就起了半身,覺得自己實在是騷不出口。
果然,能理直氣壯地喊他‘融融’的程希至才是真·悶騷·大佬,自己當真還是太年輕了,小兩歲真的還是小不少事兒啊。
之後祁樂糊弄了程希至一下,準備回房間把他打包的行李給歸置一下,留下這些證據看著太傷眼。
不過他一進房間還是沒有先毀滅這些傷眼的東西,一個箭步就躥進了浴室。
要是再不和五指姑娘親密接觸一下,他們家祁小樂可能會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真的不能怪他太沒有自制力,他剛剛還感覺到程希至也硬了呢!
兩個年富力強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如狼似虎地抱著啃了這麼久,沒點反應的話就該去找醫生聊聊天了,不過他和程希至誰也沒提這件事,主要是兩個人才坦露心跡,這進展還是不要太快了,細水長流總比開閘洩洪走得遠,彼此之間還是要循序漸進慢慢磨合,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順理成章地瓜熟蒂落,最後再成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的結果比較好……
好吧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害羞。
再加上家裡面沒有裝備,據說第一次是很容易受傷的,所以他們倆很機智地選擇了及時止損,免得到時候控制不住擦槍走火再把祁樂弄傷了就不好了。
祁樂想到這裡停住了,誒?為什麼是弄傷我啊?
昨天羅曉還說自己攻呢,他……能不能壓得住程希至啊?應該能……吧?
想到羅曉,昨晚上喝醉了酒之後到現在他也沒和他聯系一下,應該謝謝他昨天叫程希至來接他的。
於是等他在浴室裡面想著程希至的臉紓解完了之後,出來就給羅曉去了個電話。
羅曉接起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清亮:“喂,祁哥!你酒醒了嗎?”
“……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