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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祁樂成功地沒有睡好,彷彿回到了躁動的青春期,不過他又不敢翻來覆去,怕惹得程希至也睡不好。
不過第二天早上頂著個熊貓眼起床的時候,還是把程希至嚇了一跳,忙問他是不是這幾天累壞了,祁樂眼看著程希至又要額頭喉嚨兩步走的時候,往後仰了仰頭,一臉正義地說:“沒有大礙,扶我起來。”
程希至將信將疑,本來想說讓他在酒店休息,自己去x大就好。
不過祁樂沒有去過x大,想去參觀一下,而且程希至都去過他的大學,他也要去程希至的大學看一看,所以就拒絕了。
程希至的講座是九點半到十一點半,不過祁樂要想聽的話可以天天一對一單人輔導,所以他也就沒有在會場裡面待著,懶得看程希至在一群小鮮花小鮮肉面前散發魅力。
週六學校裡的人沒有平時密集,他自己一個人在學校裡面晃蕩,看這裡覺得,嚯!金碧輝煌,看那裡又覺得,嘿!古色古香。
他一路評評點點,時而還想象一下程希至在學校裡的樣子,會不會在圖書館裡專心致志,會不會在去上課的路上行色匆匆,會不會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會不會在某個時刻也想起他來。
祁樂出神入定,回魂之時已然不知身在何方,不過祁樂同學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大,這會兒完全不覺得有什麼,聳了聳肩又繼續走。
他憑著一腔自信……成功地迷失在路上。
祁樂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以他對x大屈指可數的瞭解,這應該是他們學校的情人谷,不過他現在站在一條小路上,看著周圍草色欣欣、綠樹茵茵、流水泠泠,卻沒有可親又可愛的人影,弄得他沒什麼心情欣賞美景,甚至還有一點驚心。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下,發現離講座結束還有四十分鐘,這會兒程希至肯定不能來救他了,祁樂嘆了口氣,只好憑借自己並不靈敏的第六感繼續往前走,走了好一會兒終於看見了一個涼亭,剛想進去歇個腳,眼角餘光之中似乎瞟到了什麼東西。
祁樂進了涼亭之後又倒著退出來,尋著自己剛剛那驚鴻一瞥的方向去,他幾步間穿林拂葉,最後停在了一棵比他高幾十厘米的樹前。
這一片的樹都不是很高,大約是還沒長大的原因,祁樂不知道這是什麼樹,不過這不重要,吸引他的本來也並不是這棵樹的品種和樣式,就只是這棵樹本身而已。
這棵樹上掛了一個小木牌,並不是它的種類介紹,而是很小的一個牌子,用黑繩索掛在樹杈上,和祁樂之前見過的那些一模一樣,和……程希至寫下的那些一模一樣。
那個木牌的位置已經和祁樂差不多高,一眼看過去便能看到上面的字,不過大約是經了幾年的風雨,上面的字跡已經不太清楚了。
祁樂伸出手,又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猛地縮了回去,面上表情精彩紛呈,眼底更是波瀾壯闊,祁樂深吸了幾口氣,好容易才蓄起探個究竟的膽量,抖著指尖把木牌掀了起來。
祁樂湊近了去辨別,卻依稀只能看清‘十九’、‘十一’等幾個簡單的字眼。
不過這足夠了。
根據程希至往常的句式,這句話應該是——融融的十九歲,祁樂和程希至的第十一年。
祁樂心如擂鼓,腦子裡面一團亂麻,過了好久才轉過彎來,應該是這樣的,他十九歲那年程希至二十一歲,正在讀大三,所以這棵樹應該就是他種的。
可那時他們多年未見又天各一方,程希至為什麼要為他種樹呢?
是習慣了嗎?
應該是的吧,程希至這麼念舊,對於任何人任何事肯定都有他自己的紀念方法。
可是程希至啊,這被我發現了啊。
任誰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另一個人誠心記掛著,心裡都不會毫無觸動的吧。
祁樂忍不住捂著眼睛蹲了下來,心裡居然莫名泛起一點哀傷,程希至你真的好討厭啊,有你這麼撩人的嘛!
而且你身邊都已經有江凜言這麼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