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叫紀仁會,母親叫魏清柔,在沒有找到我之前,他們是a城的有錢人。”
“我還是透過薄夜寒先生才被找回來的。”
“我不知道南先生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南天昊沒說話,只是點開紀星糖發給自己的文件仔細看了起來。
“沈思蘅對思淼的態度,我也不知道南先生知不知道,但是我大概可以給南先生說一下,我為什麼要和沈思蘅鬧離婚。”
南天昊這次語氣認真耐心了幾分:“你說,我聽著。”
紀星糖端起酒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可能是喝得太急,然後她就被嗆到了。
“咳咳……”
“咳咳咳……”
紀星糖咳嗽了起來,南天昊遞上紙巾,“小心一些。”
“謝謝。”
紀星糖接過紙巾,捂住嘴巴咳嗽了好一會兒,不再咳嗽之後,這才把紙巾扔到垃圾桶裡面。
“思淼的事情,南先生也知道,就不用我說了。”
紀星糖眼睛泛紅,“不巧的是,我差點就發生了和思淼一樣的事情,幸好,我被一對路過的情侶給救了。”
“沈思蘅在思淼遭遇不幸之後,他身為思淼的親哥哥,不但沒有半句安慰鼓勵的話,反而用了各種難聽的話來抨擊思淼。”
“所以到我之後,可想而知,沈思蘅的態度是什麼了。”
南天昊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開口:“紀小姐,你沒有真的發生不幸的話,是可以給沈思蘅說清楚的。”
“不用說了。”紀星糖扯了下嘴角,“我和沈思蘅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從他對待自己親妹妹的態度上,我就知道他會怎麼對我了。”
“所以,我不想以後聽到他說各種難聽的話來抨擊我打擊我刺激我,所以,我寧願現在痛一下,然後斷了和他的關系。”
“我上次去見他,他說了,要答應和我離婚也可以,但是他有條件。”
紀星糖說著,直接就笑出聲,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透過模糊的淚眼,她看到南天昊正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
“紀小姐,給你紙巾。”
南天昊把紙巾遞給紀星糖,紀星糖接過,擦了擦眼睛後,才又緩緩開口:“沈思蘅說,要他答應離婚可以,他除了要思淼的沈氏,還要我爸媽給我的所有財産。”
“我爸媽給我的東西,南先生你剛剛看到了,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我不可能給他的。”
“但是我們紀家在帝都,我說實話,沒有人幫助,沒有靠山的話,我鬥不過沈思蘅。”
“我怕自己保不住我爸媽給我的這筆財産,這是他們老兩口,所有的錢了。”
“他們年紀大了,我又遇人不淑,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投資。”
“我要沈思蘅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沒有辦法把我手裡的這筆錢給拿走。”
“那你為什麼不找薄夜寒呢?”
南天昊嘆了口氣,“你父親對薄夜寒的母親有救命之恩,你找薄夜寒,比找我更可靠。”
“紀小姐,我和你說實話,我現在還屬於監外監管,你信我的話,不如信薄夜寒。”
“而且,我妹妹南梔,是薄夜寒的妻子,她和沈思淼是好朋友,你作為沈思淼的嫂子,也是姐姐,薄夜寒不管是看在你父親對他母親的救命之恩也好,他都會幫你的。”
“南先生,我相信你是個極好的人。”紀星糖認真地看著南天昊,她再次強調和重複:“別人不信你,或許是對你有所偏見,但是我信你。”
“小時候你來沈家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了。”
“小時候你就是很寵妹妹的大哥哥,對思淼和我,還有沈思蘅都很好。”
“我一直記得,你小時候沒有像別人一樣,瞧不起我是謝媽媽收養的小乞丐小孤兒,而是溫柔地鼓勵我。”